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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试吧。”

祝欲从天墟出来后,身体时常都是凉的,而裴顾的唇是热的,贴过来的时候很舒服,祝欲下意识眯起眸子,伸手去抓他。

裴顾试探的动作很轻,也很克制,亲吻只停留在表面,吻在唇角,磨过唇沿,似乎真的如他所说,只是试一试。并且十分的谨慎小心,而且隐隐有退离的趋势。

这定然是怕吓着他。祝欲如是想。

这么一想,他心里就有点过意不去,对方这样迁就他,他却跟个木头一样无动于衷。

哪有道侣是这样的?

虽然他现在不记得以前的事,但把人忘了也是他对不住裴顾。

越往下想,祝欲越觉得自己像个薄情寡义的负心人。

于是,他捧住裴顾的脸,猛地吻了上去,主动去撬对方的唇齿。

却在他感叹这个过程格外顺利时,扶在他后脑的那只手忽然加重力道,一阵天旋地转,他整个人都被抵到了窗上。

裴顾像是突然变了个人,放肆地夺去他的唇舌,夺去他的气息,任由津液溢出也不肯停下。祝欲猝然睁眼,道:“裴……顾!”

却连名字都没能完整说出,声音混着喘息陷在湿热里,裴顾冷漠地拒绝了他的求救。

那些毫不犹豫就应下的“好”,此刻荡然无存,一点作用也没有。

这个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意识到这一点,祝欲气恼得想把人推开,可他刚一有动作,就感到有什么滴落到了手上,湿的,还带着点余热。

他忽的一怔,别说是反抗,就连大一点的动作都不敢有了。

因为滴在他手上的是来自裴顾颈间的血。

裴顾颈上绕着几圈极细极黑的锁链,他先前还以为那是什么装饰,现在才突然发现,那锁链上分明锁着无数怨煞。此刻,那股怨煞之气将白皙的皮肤磨出血痕,血汇聚在乌黑冰冷的锁链上,滴落在祝欲手上。

顾不上别的,祝欲赶忙给他渡去灵力疗伤。

他不知道,他当初的不告而别让锁在斥仙台的人学会了一件事——

太过强硬的言行会惊扰一只鸟儿,于是鸟儿会逃跑,会默不作声地离开,甚至连话也不留一句。而适时的示弱,反而能让鸟儿不忍心离去。

裴顾如今深谙这个道理,并且以真假掺半的方式运用自如。

最终,祝欲被吻得唇舌发麻,神情恹恹地躺着,懒得不肯再动弹一下。

而始作俑者垂着那双好看的眼眸,歉疚地道:“抱歉。你不喜欢,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颈上的血痕还没有彻底消下去,祝欲本就有点心疼,这会儿他又这副神情语气说话,祝欲哪里还气得起来。

“也、也没有不喜欢。”祝欲别过脸去,有些别扭道,“你下次……别吻这么深。”

裴顾替他擦着手指上的血,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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