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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重重困难,祝亦年就会和她一样退缩。

两个人做普通朋友最好。

“等。”祝亦年意简言骇,然后重新用掌心包住文向好挂着钥匙的手,“所以能不能开门?”

话音刚落的下一刻,祝亦年已脚步一倾,直接栽倒在文向好的肩上,嘴唇猝不及防地磕在文向好的锁骨。

文向好下意识环揽紧祝亦年的腰,侧头去看祝亦年的情况。

“你再犹豫,我要晕了。”

锁骨处传来几声带着温热和湿润的震颤,文向好目光未曾从祝亦年侧脸离开,可头却忍不住侧向一边,把身子离得更远些,避免祝亦年听到怦怦的心跳。

“……好。”文向好不得不应了声,拿回钥匙很快开过门。

回到出租屋,文向好把祝亦年扶到沙发上休息。祝亦年躺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祝亦年之前很少生病,可这半个月来四处奔波三餐不规律,加之淋了两场雨,好不容易退烧又在外吹了一天风,本在楼梯口就已经两眼发黑。

但祝亦年想抓住时机逼迫一番尽快得到承诺,可文向好却不大愿意,不讲任何时机。

文向好匆匆为祝亦年泡了一杯红糖温水,祝亦年喝过半杯才稍缓过来,立刻开口确认:“那要几时开始处理事情?”

“……”文向好没想到手心里红糖水的温度还未散,祝亦年又开始穷追不舍,最后不得不给一个准确答案,“明天吧。”

文向好确实决定要把一些事处理好,就算不跟祝亦年去曼港,有些事都要早些清算。

首要的事情便是去婶婶王晓兰。

自从由曼港回来,其实应该第一时间找王晓兰拿回证件。

但文向好当时下意识想逃避关于曼港的一切,加之生计一事必须往前看,便一直未理会这件事。

而如今如果真的想要真正往前看,便必须要踏出这一步。

自从知道林子峰在游轮的事后,王晓兰便一直在等着文向好的联系。

可文向好却一直杳无音讯,王晓兰这段时间便一直觉得自己就像被温水煮的青蛙,想要了解情况,却又不敢主动。

如今文向好终于主动约见面,王晓兰反倒松了口气,摆好笑脸面对文向好。

“这是你的证件,我都好好保存着呢。”王晓兰把证件双手奉给文向好。

文向好看着坐在餐桌对面唯唯诺诺的王晓兰,不知为何没有什么被欺骗的怒火,更多的是一种可悲。

对方一张泛黄瘦削的脸,四肢干瘪得过分,衬得松垮T恤下的孕肚格外大,像是一棵从未得到滋养的草。

一个家庭主妇如何能搭上林子峰这种混混惯犯,文向好只稍想一下便知和王晓兰的丈夫文远脱不了干系。

这也是文向好当时没有立刻回去清算这件事的原因。她大可报警,可只稍一想便知,遭殃的只有被当作替死鬼的王晓兰,文远已经可以逍遥。

文向好接过证件,用指腹摩挲着把证件仔仔细细包好的塑料袋,好一会才重新抬眸问王晓兰:“婶婶,你知道诈骗金额达到一定数额,会犯法坐牢吗?”

王晓兰反应了一会,脸上瞬间充满惊恐,然后从口袋里战战兢兢地掏出一叠被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币。

“向好实在对不起!这是我凑的一些钱。”王晓兰满脸哀求,话语顿了顿,“应该不够……但你再通融一下好不好?”

那叠钱面额都不大,一看就是王晓兰平时东拼西凑凑出来的。

“这些钱你拿回去。”文向好推拒,然后又出声提醒,“你把这些钱给我刘远知道吗?”

王晓兰一下子语塞,面色重新变得灰败,低着眸不敢看文向好,一双粗糙的手不停在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