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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在发烧。”文向好皱着眉,双眼里仍是疑惑。

祝亦年霎时明白文向好的意有所指,移正面庞,将额头离文向好掌心远了些, 被眼皮半敛着的眼眸比平时幽深些,此刻只是低声催促:“你选哪个。”

文向好不再和祝亦年对视,低头沉默思索, 忽然有些明白祝亦年为何会给出这么夸张的选择。

祝亦年既然有喜欢的人, 怎么会把亲吻这个选项交给她。那么祝亦年的心思一想就通。

如果非要选一个, 在舌吻这个选择面前,到曼港做祝亦年助理一下子显得合情合理。

这应该是祝亦年的真正用意,也是祝亦年想让她做出的选择。

半个月前在写字楼办公室里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还有祝亦年和方总监的那番对话,分明当时听得不太明晰,可在文向好脑海里如同在用老式打字机, 一字一句如同墨粉敲在白纸一般。

文向好心意一动,从思绪中回神,重新望向祝亦年始终不曾转移的目光, 滚了下喉咙,出声时有些喑哑:“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当你助理?”

她对祝亦年讲过,她早已建立有稳定的工作,有稳定的关系, 没有非要抛下如今一切去曼港的理由。

“因为我需要你。”

祝亦年立刻给出文向好答案,似是早已知道文向好的选择。

不过无关客观分析,只有主观的情感,可重于泰山,亦可轻于鸿毛的情感。

文向好早已准备好各种说辞,唯有这个理由从未想过,从未想过向来讲究客观理论的祝亦年,只是给出一个只是单纯基于情感的答案。

窗外的光斑好似跃到文向好的胸膛,把旁人并看不见晦暗之处照亮,四肢百骸的血液都为之哗然。

晚霞好像烧得过分,文向好觉得脸颊也被烫得厉害。

“你选舌吻也可以。”见文向好许久没说话,祝亦年歪了下头,出声作出退让。

“……你知不知道舌吻是什么意思?”文向好在讲这个词时都觉得感官为之一烫,以至于吐词含糊。

祝亦年理所当然地为文向好解释:“就是需要嘴对着嘴,彼此的嘴都张开,舌头……”

文向好第一次听不下去祝亦年所说的书面理论,一下子转身继续上楼梯,手中的钥匙跟着步伐叮当作响,可却发现掩不过祝亦年在楼道里回响的声音。

几乎要走到门口,才含糊地把反击之词说出:“……我不同淋雨感冒的病人接吻。”

“我没有在发烧。”祝亦年用适才彼此才确认过的事实反驳。

“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这是彼此相爱的人才会做的。”文向好忍不住为祝亦年补充她未说完的理论。

这是相爱的人要做的。她们算什么?是久别重逢的好友,还是连心怀鬼胎都不敢袒露的旧仇人?

祝亦年果然一下子语塞,定定站在原地,文向好的身影把光全数挡住,衬得眼眸格外乌黑。

“那就要做我助理。”

文向好本以为总算跳过这个话题,可祝亦年又再重新开口,一下子拉住文向好,让铃铃作响的钥匙随着脚步停下,彼此的一呼一吸在寂静的楼道格外清晰,任何托词都没有含糊余地。

文向好觉得心中生出一股无端的退缩,好似自己的心思在祝亦年那双黑白分明的澄澈眼中无处遁形。

思及此,好似一切三番两次找借口的退缩也不算无端。

“如果我要去曼港,需要处理很多事情,你愿意等吗?”文向好的指节蜷起,不自在地褪出祝亦年的掌心。

文向好试图将等待这个词变作洪水猛兽,如果祝亦年意识到这件事的棘手,意识到如今不是十年前的过家家,意识到两人之间不止一句承诺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