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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

祝亦年翻了个身,乌黑的眼眸盯着文向好看。

文向好霎时明白为什么张翠兰为何有这种忧虑,看着祝亦年的神情,忍不住一只手揽上其手臂,很轻地拍了两下。

“你能不能。”祝亦年话语又一顿,看了下掌心,“告诉我你家里的情况?”

那煞有介事的动作过于明显,文向好心意一动,掰过祝亦年的手掌一看,发现上面用黑笔写着一个流程图。

从如何开场白再到动之以情说自己的秘密再到问她家里的事,每一步都已写好,自然而然的聊天却像个既定程序般。

文向好不由失笑,看着祝亦年很快蜷起的掌心,第一次很平静地讲述自己的家庭:“我妈也不要我,我跟着我爸文强长大,因为拿我可以骗资助金。”

“文强是个成日打牌烂醉的酒鬼,还会打我。”文向好说及此,却是用手掌掩住臂上的伤痕,“我试过求助,可文强每次都会不管不顾地大闹,久而久之便没有人敢惹上我这个烂摊子。”

“幸好你愿意跟我做朋友来着。”文向好故作轻松地笑着说,可尾音却带着掩不住的颤抖,生怕这些事会吓住祝亦年。

祝亦年一下子睁着圆眸,抓过文向好的手臂很仔细地看,许久喃喃道:“要是我妈妈早点不要我就好了。我想早点来百会。”

“不要这么说。”文向好皱着眉,用掌心掩住祝亦年的嘴。

“阿好住在哪里?”祝亦年顺势抓住文向好的手,似有若无地捏了捏,“之前去医院的单子还有吗?”

文向好报出住址后一愣,不知道祝亦年为何忽然提起这个。

祝亦年捏紧文向好的手:“我看过法制节目,我们要告他!这是证据!”

祝亦年这么一提,文向好才记起那天撒谎后走得急,除了几套衣服和书本,其他都没来得及带走。

“都落在那个家里了。”文向好坦白道。

“快去拿。快去拿。快去拿。”祝亦年摇着文向好的手,不断重复着这三个字,直至文向好无奈答应。

第二天放学,文向好摁住祝亦年收拾的手,沉了口气才说:“我自己去拿,你先回家,可以吗?”

祝亦年的神情似是不愿,但眼珠转了下后还是应了声好,看向桌面上已经完成的卷子。

文向好独自一人坐上公交,傍晚时分公交坐了形形色色的人,空气比平日浑浊,让文向好忍不住产生一种逃离的情绪。

可想了想祝亦年期盼的神色,文向好还是压住了心中的思绪,在站点下车。

在人声嘈杂中,文向好站在马路对面,抬头望着那栋立在小巷尽头的破旧房楼,却迟迟没有动身。

“要不要来一份煎虾饺?”一个小贩见文向好伫立太久,笑着推销,“最后一份咯,卖完我就回家了。”

文向好下意识摇了下头,可头偏向一半时又忍不住问:“我现在有事,你一会还在吗?”

“今天生意很火爆呢!这我可不敢保证!”小贩笑着解释。

思索了番,文向好还是决定先把要给祝亦年的虾饺买完才去见文强。

而祝亦年看了眼时间,在确定文向好已经搭上公交后才立刻收拾东西,打车到文向好所说的地址。

文强很可怕。她不能让文向好一个人面对。

祝亦年双手抓紧书包带,加快脚步按照街坊所说的走去那栋楼。

等爬楼梯到七楼,祝亦年气还未喘平就摁起门铃:“阿好!”

没人来开门,祝亦年又反复摁了几次,逐渐急促的门铃声在窄小的楼道里格外刺耳,而后忽的砰一声,铁门霎时打开。

祝亦年来不及躲,手臂被结结实实撞了下,整个人踉跄两步,得亏扶住楼梯把手才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