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祝亦年终是用筷子夹起虾饺,送到文向好碗中。
文向好懵然抬头,看了眼碗中的虾饺,再看抬头与祝亦年闪烁的双眼对视。
文向好:“?”
“我给你虾饺。”祝亦年凑近身子,用一只手挡住凑近文向好耳朵的嘴唇,“我最喜欢的。”
听见喜欢二字,文向好莫名觉得耳朵一烫,正要拉远身子,可一下子被祝亦年抓得更紧:“能不能告诉我外婆和你的秘密?”
“……没什么。”文向好下意识回答,无论有心还是无意,都不想告诉祝亦年关于家里那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可听到回答,祝亦年却是皱着眉一下子泄了好大一口气,看着被夹到文向好碗里的虾饺说,又重新挡住自己的嘴唇耳语:“可是你和外婆这样说悄悄话。”
文向好侧着头,看不见祝亦年的神情,却被萦绕在耳畔的半威胁半利诱的声音弄得耳朵一痒,最终还是掩去一些细枝末节,把大致告诉祝亦年。
“真的没什么,是外婆去跟我家长说了,最近一段时间都住你家。”
“没了,就是这样。”文向好又加多一句作为肯定和保证。
听到答案,祝亦年果然身子往后退,只是神情依旧懵懂的模样,看不出究竟信还是不信。
“阿好你看着我。”祝亦年忽的伸手抚住文向好的脸颊,很认真地盯着文向好那双如今有些飘忽的双眼。
“怎么了?”文向好频繁地眨着眼,不知祝亦年是何意。
祝亦年看了好一会,终是放下手,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
颊边的热意离开,文向好的心脏仍然紧张得怦怦跳,装作自然而然地重新转回身,夹起碗里的虾饺放入口中。
烫热的汁水霎时绽在口中,文向好看了眼摆在祝亦年手边的纸巾,不知怎的愣是没碰,半吸气半搅弄吃下去。
等回到祝亦年家,祝亦年难得心事重重的模样,连做题也心不在焉,吓得张翠兰以为祝亦年生病,连忙用手探向额头,却发现无甚么事。
文向好也觉得奇怪,不知祝亦年为何突然这样,思索着今天的对话,怎么也找不到切入口。
张翠兰将房间里的床换成上下床,文向好洗完澡后上床躺好,刚拉开被子便听到木梯发出窸窣响声。
文向好转头一看,是说非常不喜欢睡上床的祝亦年正攀着木梯要爬上来。
“小心。”看祝亦年爬得有些踉跄,文向好忍不住伸手去扶。
祝亦年直接抓住文向好的手掌,单膝才接触到床板,整个人就卸力倒在文向好怀里。
文向好被压得往后倒,手肘撞在床板上,还未来得及呼痛,祝亦年已抱着人半躺下,分明还没躺在枕头上,气也还未喘平,就如同机器人进入程序般对文向好说:“我们谈谈心吧。”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忽闪忽闪,文向好一时忘了痛,全身只剩下祝亦年贴着她胸腔说话时的余震,不由勾起嘴角问:“谈什么?”
见文向好答应,祝亦年立刻平躺好开始说:“我不是说我有个好朋友叫阿黄吗?其实你们都看不见它对吧。”
话题展开得突然,祝亦年没有立刻点头,纵使从来看不见阿黄,但她知道阿黄对于祝亦年来说很重要。
没有人愿意自己的好朋友在别人看来是臆想出来的。
“我妈妈也看不见阿黄,因为这个,妈妈不要我。”祝亦年措辞造句向来简单,可今天文向好蓦然觉得这种语句像是短剑一般,见血封喉。
文向好顿时转头看向祝亦年,可对方的神情恬静,不像是讲述什么被抛弃的事。
“外婆要我,所以我跟外婆。”祝亦年看了下自己的掌心又放下,才继续说,“这是我没有告诉过别人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