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真的很想重新学会怎么叠元宝。
“这样。”
文向好捻住祝亦年的指尖,几乎是从头开始,教祝亦年怎样对折玉扣纸,怎样捏出元宝的尖,怎样将平坦的纸拱得拢起。
许是天气过分湿热,一只元宝折完,祝亦年的指尖已沾满玉扣纸上的金箔粉,在光线下熠熠。
“是这样吧。”
文向好正要抽回手,又被祝亦年用指尖一勾,金箔粉不由沾上文向好的指缝。
文向好注意到那抹金闪,很轻微地用指节摩挲了下指缝,然后虚空隔着祝亦年的手,压了压金元宝,低低应了声:“嗯。”
“如果我还是折不好,你能一直教我吗?”
祝亦年边说边将那只折好的金元宝也放入袋中,与文向好所折的依偎在一起,就像两只同流而行的小船。
“当然一直会。”
文向好下意识给祝亦年承诺,早已把这些话当作拉近彼此关系的顺口之言。
祝亦年听到文向好的诺言,面上的神情忽的静止,仿佛这样就能让时间停留在这一瞬。
或许是静得太久,祝亦年眸里的影光一动,文向好伸手在祝亦年面前扇了扇:“怎么了?”
莫不是把话讲得过分亲密?
文向好不由皱眉,想起那天醉酒,两人的举动都比从前年少时还要亲密,这只不过一句不算太过分的话,何至于反应这么大?
经过这么一动,祝亦年总算反应过来,身形一晃,鼻尖不由撞上文向好的掌心。
玉扣纸残余在掌心的金粉未被抹净,文向好不止手心何时出了点细汗,只这么稍稍一碰,就让祝亦年鼻尖沾上了些金粉。
文向好看着那点比阳光还要闪耀的金粉,心跳没由来一阵加速,很快蜷起掌心,指腹往祝亦年鼻尖一抹。
可没想到却弄巧成拙,指腹的金粉更盛,反倒越抹越多。
文向好不由睁大眼睛,转过脸掩过饰非,把目光放在手心两只依偎的金元宝上。
祝亦年似有所觉,垂眸无声看着文向好比适才说话时稍偏离的身影,抬起手要碰鼻尖,只不过在快碰到时却生生停住,眼梢往旁一看,指尖碰了碰文向好的肩。
金箔粉又有几点沾在文向好的白色T恤,在微弱的光线下也闪着金光。
以至于适才看解签纸是站在一明一暗的两个人都同时被金箔粉点亮,被同一片光亮笼着。
看祝亦年似有察觉,文向好才重新转回身,假装若无其事道:“刚刚弄了些金粉在你鼻子上,要不要我帮你擦掉?”
文向好猜祝亦年不会这么小题大做。
“可以吗?”祝亦年问了个问句,却没有等文向好回答,就已经接话,“好的,谢谢你。”
然后把包口对着文向好。
文向好看着祝亦年此刻十分信任她的模样,心中反倒生出更多别扭,却摸不准那股源头,只好一样大大方方地从包里拿出湿巾。
文向好抹得很快,那股冰凉只在祝亦年鼻尖停留一瞬。
祝亦年看着湿巾在视线里时隐时没,视线往旁一移,似是看见什么,目光凝滞了会,不过却没说话,老老实实微仰着头,甚至往文向好面前稍微凑了凑。
三两小孩突然从远处往火炉这边跑来,文向好往后一看,还没来得及避开就被小孩推搡。
文向好不由一个踉跄,伸出的手下意识拽住祝亦年后背的衣衫,两人错开的面庞几乎要贴在一起。
祝亦年先伸手扶稳文向好,文向好错开脚步才得以站稳,此刻才感觉到耳畔的温热气息,于是一个猛往后,才让那张姣好面庞在视线缩小。
手中的湿巾被捏在掌心,冰凉的水顺着指缝流,可文向好却仍觉得掌心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