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抱着骑上脖子,发出咯咯的欢快笑声,不知为何,忽然心情也跟着一起好了起来。
也许今天真的是个逛公园的好日子。
走到转角,小喷泉的水花声忽起忽落,就在那溅水声收束到听不见时,祝亦年忽然问:“你不觉得奇怪吗?”
“关于Eris喜欢祝亦年这件事。”
祝亦年用第三人称论述着,仿佛要讨论的并非自己的事,而是一个正经的社会问题。
文向好知道祝亦年的意思,当时确实花了不短时间才消化这个信息,但想起Eris讲过,祝亦年妈妈是个先锋作家,国外亦对这件事接受良好,因此此刻并不想在祝亦年面前显得像个封建的番薯。
“爱情就是爱情,难道非要用友谊的名头自欺欺人,才叫不奇怪吗?”
静歇的喷泉又重新往空中迸溅水花,哗啦啦啦一声,躁动的水花落入池中,砸出圈圈涟漪。
文向好被蓦然一声吓到转头,望着不远处的喷泉才觉自己一惊一乍很可笑,转回头时发现祝亦年果然不动如山。
唯有映着她影子的一双眸,如同喷泉的水花般盈盈——
作者有话说:小年:坏了,是在点我吗[害怕]
第28章 喷泉 “我们的嘴角都破了。”
文向好自作聪明地在论述中掺杂了点对Eris两面做派的控诉。
但显然文向好是第一次这么做, 话语间不掩的强烈语气好似把祝亦年吓到,对方原本松弛的姿态兀地僵着,唯有裙摆在热风中很轻微地荡漾。
意识到僭越后, 文向好一时不敢与那双微微睁大的眼睛对视, 偏头看着在阶梯上跳走的麻雀,思索如何补救。
潮热的空气在两人之间滚动。
“那不是互相喜欢呢?”祝亦年终于眨眨眼, 偏身与文向好同行,双手背在身后,拱起的手肘有一搭没一搭戳着文向好腰侧,“讲了会没有朋友做。”
这番话颇有谈心的意味。
祝亦年头微微低着, 文向好走得慢些,便可以见到祝亦年未被发丝掩盖的颈后骨,让文向好熟睡时将身子蜷起的猫。
是在讲和Eris的关系吗?还是在说春梦里想要亲的那个人?什么叫不是相互喜欢?
难道祝亦年一厢情愿, 还想在窗户纸捅破后继续做朋友?
一股燥意又笼上来, 文向好不由又开始反刍着昨日祝亦年醉酒后所说的话, 蓦地心一动。
难道又在遵守那个“正常人公式”?
文向好低头看着两人同行时渐渐一致的步伐,想了好多种说辞都作罢,最终干脆按照自己的想法吐露。
“爱情和友情是两种东西,不能混为一谈。如果对方不想瞒或瞒不好,选择坦白就要做好失去这个朋友的准备。”
文向好未拍过拖, 但想起祝亦年醉酒后的模样,硬着头皮在大扯理论。
说到最后,忽又后怕话语末尾冷场, 文向好将手伸到祝亦年肩上轻轻一揽,轻轻拍两下之后很快便放开。
“不是你的错。”
祝亦年偏头去看文向好揽过的肩头,然后对文向好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瞳在微笑的眼皮掩盖下看不清情绪。
“好的。”祝亦年应允得十分郑重, 看起来并未真正放松。
那种隐隐的期待感戛然而止,文向好不禁咬了咬唇,可触及到唇瓣上厚重黏腻的凡士林时,又很快止住,不至于让伤口的痛冲上来。
看来十年不见,很多错过的变化不是撕开一张面具就能弥补的。祝亦年的内心也不是一句两句就可以走进的,即使昨天误打误撞被她知晓祝亦年的脆弱一面。
文向好不再去看祝亦年,害怕被这种挫败感抓住心脏,一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