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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依着本能在嘴唇上涂抹。

“再往右一点。”祝亦年忽然开口。

“?”文向好闻言手指一顿,望着祝亦年的眼瞳偏向,慢慢地在唇边移着指腹。

或许是反应太慢,祝亦年忽的上手握住文向好的手腕,将其指腹放在嘴唇破损红肿处一点。

“这里。”

祝亦年提醒文向好,等凡士林沾上嘴唇便立刻收手,快得那股温度未在文向好手腕停留,就被地铁里的冷气带走。

凡士林抹上嘴唇,那股干痛一下子被压住,文向好的目光从祝亦年抽走的手移开,再次说了声谢,撞上祝亦年有些出神的眼光。

微微走神的双眼泛着水润,隐隐约约倒映着她正往嘴唇涂抹凡士林的模样,昨夜那触目惊心的红已消失殆尽,可文向好却仍觉得祝亦年眸里某种情绪,似还和昨晚强吻时一样,看着令人不禁心跳加速。

还没酒醒吗?

“到站了。”

文向好很想确定这种蓦然心跳加速的感觉,可祝亦年却煞有介事地转头,望着闪烁的站点道。

尖沙咀站出口旁边就是九龙公园,三四点的阳光撒在通往九龙公园的阶梯上,全世界如同披上一层暖洋洋的薄纱。

文向好不再纠结祝亦年眼眸那点蹊跷,同祝亦年跟着人群踏上阶梯。

此时此分去逛九龙公园的,只有早放学的三三两两中学生,结伴同行的情侣游人还有带小朋友的老人。

时不时传来的亲昵玩笑声让文向好有些失神,想起自己几乎没有过这种无所事事的时光,因此静悄悄地享受着他人带来的惬意,像块躲在井盖里偷望的田鼠。

直到旁边有些心不在焉的祝亦年不小心被最后一阶阶梯绊得踉跄一下,文向好才回神,意识到这不是一个人的逛公园。

曼港的初秋气温仍高不低,空气仿佛都永远都还凝着水汽,形成一个闷热的蒸笼,或许不久新风球就要过境。

可此刻的曼港仍然恬静,静到文向好觉得两人之间的空气游动得好慢,一叹一嗔都在耳边久久不散,仿似偌大的公园只剩下她和祝亦年两人。

“工作处理得怎么样。”

文向好想打破这种没来由的静谧,想起祝亦年是因为工作才非得赴Eris的约,于是顺带关心道。

祝亦年似被这个问题难住,瞳眸轻轻颤着,好半天都没回答。

文向好很快地扫了一眼祝亦年,猜测对方又在运用公式,猜想她的意图。

有什么好猜的?不是很平常的一个问题吗?

文向好忽的觉得有些好笑,干脆想换个话题,可祝亦年似是已经打好腹稿,开口回答:“我错了。Eris昨天对我表白。”

文向好愣住,好一会才明白祝亦年为何认错。

大概是和昨天醉酒讲的一样,懊恼自己对“公式”推导的过分执着。信誓旦旦说是工作,但结果却和文向好讲的一样,是场关于表白的借口。

好一个可以对祝亦年冷嘲热讽的机会,可文向好却错过了,安静地等祝亦年的下文。

她想知道Eris对祝亦年到底表白些什么,让祝亦年连一顿饭也撑不下去,赶过来酒吧抢酒喝。

可祝亦年却一声不吭,又变成个一问才一答的机器人。

“……你不喜欢她吧。”尝试说完这个试探,文向好很快地别过目光不去看祝亦年,又尝试把语气放轻松,讲个笑话,“不然不会气冲冲进酒吧,还抢我酒喝。”

“Eris只是有工作往来的朋友。”

祝亦年的面上现出一些懊恼的神情,话语的最后在朋友二字用了重音,中文听起来大有长进。

“嗯。”

文向好应了声,看见不远处的小朋友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