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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鼻子,没打算在这件事上和於琼接着闹。

她抬眼看着十七,想着之前十七在听到她是做野外生物研究工作的时候都恨不得和自己打上一架,可现在呢?

好像没有,十七仍然恨北安生物研究所的那些人。

她理智,清楚自己该把这段情绪该宣泄给谁。

那她自己呢?

她在钻牛角尖。

於琼不懂她心里刺痛的点,就是再去说,也没什么用。

魏舒的确是在钻牛角尖,可她更自责的不是於琼说的那样。而是她之前早有察觉,在意过的,却一直没有发现。

她在意的是这个,所以也在怪自己为什么不够谨慎,不够敏锐。

要是她再敏锐一点,也许能够更早查到……

“什么嘛。”十七见两个人都不说话,於琼直勾勾地盯着魏舒两人间的气氛又有些许的紧张,于是伸手去扯了一下魏舒的胳膊。

“怎么聊起星座了,这么无聊。你们不是都相信科学吗,还搞星座那一套。”十七扯了一下魏舒的胳膊没扯动,又去拉第二下,“走了走了,喝咖啡了。我还等着出机场呢,到现在一个棋也没出起点……”

魏舒顺着十七的话点了点头:“是啊,我们都是相信科学啊,世界上哪有那么多解释不了的。再说星座那一套也不过是概率学。”她意有所指地看了於琼一眼。

於琼肩头的衣服略有些潮湿,上面还有斑斑点点的潮湿痕迹。

她轻笑了一声,可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你说的都对,是我多管闲事。”

那声笑意很轻,却像是一把锐利的剑刺进了魏舒的心里。

本来两个人好端端还说着实验啊数据啊,转口又就着星座的事相互冷讽起来。

原是十七拉着魏舒往外走,没等魏舒走出去,於琼率先越过两人先出去了。

原来人心是真的会痛的。

瞧见於琼毫不犹豫转身抽离的时候,魏舒的心骤然抽痛了瞬。

她转身的时候毫不犹豫,像一阵风,来得快,走得也快。像是随时都能将感情剥离。

可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明明是魏舒自己,她又有什么好在这里别扭的。

若说前一天的魏舒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开始大胆迈出她的那一步,试着去和於琼去相处,去尝试一段稳定又从未敢体验过的感情。

那这一刻魏舒就是将头狠狠插在沙地里的鸵鸟,是躲在泥土里不敢冒头的鼹鼠。

她退缩了。

其实爱情要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魏舒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很勇敢的人。

在校的那段时间也不是没人和她表白过,想要和她建立关系。

只是魏舒从来都是那个胆小的,不敢去深入建立一段关系。

事还没聊清楚,正事和现在内心的拧巴,魏舒知道孰轻孰重。

于是坐在飞行棋地毯上的三个人,各想各的。

於琼喝着她的咖啡,无意识地咬着吸管,专注地看着地毯上大家的棋子走向。

好像她这时候最感兴趣和在乎的只是她们玩的游戏,而不是魏舒和十七聊的这些事。

先前於琼略有担心的话还在魏舒的脑海里回荡,这会她的表现又足够冷漠。

特别是於琼在递给魏舒骰子时看过来的眼神,平静无波,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或许连陌生人也算不上。

魏舒记得那种眼神,她在许久之前见过。

在原野与羽集秀场时,於琼也是这样一副神情,矜傲的、疏离的,在台上却又是热情而张扬的。

开车时,跑车引擎声响起后她会张扬地扬起唇角,喜欢将窗户摇到最低感受着窗外呼啸而来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