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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被子把人罩了起来,连同着着她后背那双不安分的翅膀也给用力揽住,只留下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顶在外头。

於琼是背对着宁璇的,要是宁璇稍稍侧头,或是借着暗淡的月光多看两眼,那黑暗中迎着月光泛着微光的翅膀绝对无所遁形。

另一侧窸窣声越来越强烈,宁璇似乎是起身要出去,正在找鞋穿。

与此同时,身侧的於琼睁开双眼,眼眸里含着愠怒。魏舒一只手抓着她们盖在身上的薄毯,一只手揽住那双躁动不安的翅膀。

“嘘!”魏舒生怕於琼发作,瞪了她一眼,然后立马闭上眼睛不敢再去看另一侧宁璇的动静。

耳侧传来宁璇正穿鞋子的窸窣声,又停顿了片刻,传来一声轻笑:“这不是关系挺好的吗,还抱一起睡呢。”

接着便是撩开帐篷帘子传来的细弱虫鸣。

“啪!”

刹那间,脸上传来一声清脆又闷闷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宁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这巴掌扇得不算重,却也带了些力道。

下颌连带着侧颊渐渐传来火辣的刺痛,魏舒心里的那股子邪火猛然窜起。

她还没来得及兴师问罪,眼前女人眼底含着不可遏制的愠怒,倒先倒打一耙质问:“你干什么!”

外头又传来窸窣的声响,宁璇折返回来拿东西,她似乎是听见了刚才的动静,这会瞧见纠缠成一团的两人,顺口问了句:“怎么了?”

两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僵持,相互瞪着眼。

魏舒眯了眯眼,声音带着些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明显的不耐烦:“没事,她刚刚做噩梦。”她说着抬起手,用指腹用力地揉了揉刚刚被打的地方。

有些微微泛红。

“哦……”宁璇显然还没有清醒,说话间打了个哈欠,“我去上趟厕所,外面太冷了我回来拿外套。”她摸索着套上外套,深一脚浅一脚地掀开帘子出去。

门帘落下的瞬间,於琼在听见宁璇离开的动静后,她渐渐冷静下来,一头长发凌乱地贴在脸颊和脖颈上,那双清冷的杏眼里仍然在燃着怒火,像是林里意外燃起的火星。

“你在发什么疯!大半夜的你在干嘛?”她压抑着嗓音,声音因着急促的呼吸而有些微颤。

“我干什么?”魏舒的嗓音同样压得很低,她们不知道宁璇什么时候会回来,虽然坐车去林间小屋一趟来回没那么快,可还是不想把动静闹得太大引起其余人的注意。

她的呼吸炙热,眼里带着些被误解时的火气:“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背后的那对……翅膀,打算要怎么解释?猫头鹰小姐。”

这一句话,将於琼震惊得说不出话,她身形一顿,眼底的怒火顺然凝滞,像是被一场暴雨给浇灭,那双灵动的杏眼头一次出现慌乱与一丝被戳穿的恐惧。

“你……”於琼的嘴唇微颤着,张口想要否认魏舒刚才说的话。可在面对魏舒那双洞悉一切还有些被人误解的怒意的眼神,又让所有一切的解释辩解的话语如鲠在喉。

下意识的,那种迟来的慌乱致使她动了动身后的翅膀。

骨骼支撑着轮廓,身体清晰的感觉令她浑身血液瞬间冰凉。

后知后觉的,这种恐惧如同寒冬里冰川里的水,凉得刺骨,险些将她瞬间吞噬淹没。

於琼安静得不像话,她纷乱的思绪还在做整理。

她刚才都做了些什么?在魏舒的怀里露出了翅膀?还是误会了魏舒的遮掩而打了她一巴掌?

她的身份暴露了……

被这个她一直试图撩拨、挑衅、甚至带着一丝报复心态接近的女人给……发现了?

魏舒看着眼前女人的脸色顺然失去血色,慌乱与茫然取代怒火。她心里刚才那股子被误会打了一巴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