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五十两,你别为难我了。”
管三挑眉,走近她,低声道:“我说姑娘,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吧?跟在都督夫人身边混得风生水起,不该缺这点银子。”
楚窈拂了一下耳边发丝,轻笑着走近,指尖若有若无地划上他胸前的衣襟,眼波流转:“我是真没凑够……不过嘛,今日不如……我用自己的身子先付个利息,哥哥你不亏。”
管三眼睛一亮,一把揽住她,贴着她的耳侧笑:“你早这么识相,不就都好说了?”
他低头在她颈间狠狠吸了一口,猥琐道:“跟在夫人身边的人就是不一样,连香气都勾人。”
楚窈脸上露出一瞬的厌色,但她声音却仍是温柔:“你喜欢就好。”
下一刻,她眸色骤寒,猛然从袖中抽出匕首,对着管三腹部接连刺下两刀,快狠稳准,毫不犹豫。
管三像是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伏在她肩头,眼睛睁大,嘴唇嗫嚅,想说话,却发不出声。他身子一颤,挣扎着推开楚窈,低头看着自己腹上汩汩冒血,双手慌乱地去捂。
楚窈眯着眼,又上前一步,抬手一刀划开他胸口,匕首深没入骨:“管三,你就不该来找我。挡我路的人——都得死。”
说罢,她缓缓拔出匕首,鲜血喷洒而出,溅了她一脸。
她站在那儿,低头看着管三软倒在地,表情冰冷,一言不发。
楚窈离开观音庙时,夜色已经沉下来。
风吹过河畔,水面粼粼。她脱下外衫,在河边弯腰,把溅在袖口、衣襟甚至指缝间的血一点点洗净,洗得极仔细。
那柄匕首,也被她握在手里沉了一阵,然后悄无声息地丢入了水中。水面微荡,很快便再无痕迹。
她站起身,脸色苍白,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颊边,衣衫也因浸水而变得沉重。她没有再整理,只是静静立了一会儿,才朝郡守府的方向走去。
刚一进院门,正巧撞上了越白。
越白眼中一惊,看着她狼狈的模样,眉头蹙起:“你……你这是怎么了?”
楚窈低着头,眼圈微红,似是委屈到了极点:“我……我今天去给爹娘上香,回来时摔到了河里……”
她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谁,一字一顿都带着湿意。
越白看她这般模样,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道:“厨房那边还有些热的,你等着,我带你过去。”
楚窈点点头,脚步有些虚浮地跟了过去。
厨房里,火还未完全熄,灶上的锅盖还在冒着热气。
越白先一步进去,蹲下身去翻找食物。楚窈站在门边看了他一眼,转身,悄悄将门合上。
“这些还热。”越白站起身,手里拿着一块糕点,刚转过身来,楚窈脚下一滑,脚尖正绊上木柴堆的一角,身子一个踉跄,整个人跌向他。
越白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肩。
她便那样伏在他怀里,小小一团,像是受了伤的小鸟。
她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声音哽咽:“越大哥,我……我真的好想我的爹娘。”
越白顿了一下,手还举着,没来得及放下。
“我只是觉得好孤单,”她抬起头,眼神湿润又迷离,“越大哥……你能像我的家人一样……抱抱我吗?”
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心中哪一处角落被触碰。
他终于放下手中的东西,有些笨拙地伸手,把她抱了抱。那动作有些僵硬,像是不知如何回应这种情绪。
而楚窈靠得很近,近得他能感受到她吐息的温度。
她又靠近了些,呼吸自他的脖颈滑过,带着热意,也带着什么让人心乱的东西。越白微微一颤,本能地想后退,却不知何时已经退无可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