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语气冷淡:“倒也不至于视我如洪水猛兽吧?我不吃人。”
“……”印姜控制表情,垂眼看地毯。地毯上的花纹繁复,一时间有些迷人眼。
巫澜兴致缺缺地收起表情,离开。
他走后,印姜才放松下来,鼻子嗅嗅,小声对自家精神体吐槽:“他还喷香水啊,好香。”
真是个外表冷淡,实际龟毛的男人啊。
说不定是闷骚呢。
没有接受过系统教学的新任向导并不知道什么是哨兵的信息素,也不知道哨兵的五感灵敏到什么地步。
她只是闻着空气中淡而又淡的甜香,咂巴了下嘴,又一次重复:“好香啊喵。”
感觉被安利到香水了。
那天后,印姜更加小心。
房间就这么大,她不喜欢出去,大部分时间都在恶补因困在欢愉之馆里缺失的那部分常识,熬夜是常态。晚上饿得肚子咕咕叫,悄咪咪下楼去厨房“狩猎”。
会遇到巫澜。
第一次是她从冰箱里狠狠搜刮,为了减少下楼的次数,她通常都会尽量多带一些食物上去。嘴里叼面包,左手抓好几袋水果,右手提溜超大桶牛奶,一回头,巫澜跟个鬼一样站在冰箱灯勉强照到的地方。
印姜在尖叫与保护嘴里的食物间坚定选择后者。
三下五除二咬着面包吃干净,下意识打招呼:“早。”
凌晨两点,她和自己根本不熟的养父在厨房相遇。
她说——“早。”
巫澜的表情根本看不清,但他轻轻叹了口气。
印姜干巴巴找补:“我知道其实不早了,额,总之,不打扰您了,我先上去。”
她关上冰箱门,室内一下陷入黑暗。视网膜里残存着刚刚的景象,凭借脑海中的记忆绕过那人站着的地方。
经过时,又闻到那股似有若无的味道。
真的很甜。
不自觉放慢脚步,想再闻一下。
"怎么?"
巫澜的声音中听不出情绪。
印姜没有问,她不是真的小孩子,知道深更半夜与一个成年男人共处一室并不安全。
加快脚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回到房间。
左脚拇指在回来的路上磕到楼梯,疼!死!了!
印姜抱着腿在床上打滚,无声尖叫。
第二天,没睡醒就被施工的声音扰起来。
从窗户往外看,看不出在干什么。
她没有出去。
过几天,食物吃完,专门挑了白天出去。
这才发现一路上都新装了壁灯。
……好贴心。但可惜没有用了,为了减少和这位哨兵的接触,她以后尽量会在白天出去。
从这么多天的试探来看,她的养父是纯粹的夜行生物。
代表白天可以在家里撒欢。
好耶!
虽然寄人篱下,但是只要主人不在,受制于人的感受就减轻不少。
作为名义上的父亲,巫澜并没有在物质上亏待她。
她的账户里每个月都会打进一大笔钱。
大部分都被印姜拿去买教材,好不容易剩下一点才会买日用品。
很少用于享乐。
厨房相遇后,她史无前例地在采购日走进奢侈品店,想找到与那个男人身上味道相似的香水。巫澜一看就身份非凡,不会喷廉价的香水。
试了一下午,咖啡豆闻的脑子晕乎乎都没找到能媲美记忆中的味道。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回去的晚了点。
月上树梢。
但应该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