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内心惊涛骇浪,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卑弱仰慕姿态。
雌虫似乎被他这幅模样取悦到,在时奕风没有看到的时候,冰封的蓝眸内掠过了一丝细微的笑意。
捏着下颌的力道明显放松了,但冰冷的指尖并未离开,反而带着一种近乎留恋的意味,开始在他光滑细腻的脸颊肌肤上轻轻摩挲。
冰冷的触感与肌肤的温热交织,带来一种奇异的战栗。
“叫什么?”雌虫的声音依旧冰冷,但似乎少了点之前的锐利。
时弈风抬起墨色的眼眸,里面盛满了温顺和无辜,如同初生的幼兽:“我没有名字,只有编号。”
他微微停顿,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期待:“大人若是不喜欢,还请您赐我一个姓名。”
亲自取名,是不是可以有点特殊对待?
哪怕只是多一线生机。
他再次垂下头,姿态谦卑:“请大人赐名。”
“自己想。”雌虫冷淡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却默许了他拥有“名字”的权利。
“---知弈?”名字虽然只是代号,但也算是个提醒自己身份的锚点。
时弈风随口报出一个他老妈曾经有意为他取的,又随手划掉的名字。
这场景似乎也触动了他某个诡异的熟悉感。
好像这两个字有被叫过---
“知弈......”雌虫低声重复了一遍,冰蓝色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极细微的东西融化了。
他周身那种足以冻结空气的冰冷力场,无形中似乎散去了几分凛冽的寒意。
他蓦地俯身逼近!
冰冷的气息裹挟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玫瑰香气,瞬间将时弈风笼罩。
那香气并不甜腻,反而带着一种极具穿透力的凛冽质感,如同冰封的玫瑰园在极寒中绽放,矛盾又致命。
雌虫那张极具侵略性的面容近在咫尺,呼吸几乎交融。
他捏着时弈风下颌的手指力道变得奇异般的温柔,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掌控感。
冰蓝色的眼眸深深锁着这张脸,目光带着点让时弈风脊背发寒的幽深,冷冷的发出指令:“把嘴张开。”
“......”
时弈风眉峰微蹙。
过往的生活中充斥了太多妄图跟他亲近的人,他简直烦不胜烦。
虽然没有禁欲的心理,但时奕风本人真的不太喜欢过于亲热的言行举止。
但是眼下有了生的希望,自然不能自寻死路。
他完全相信,他要是敢拒绝,下一秒就会死的很难看。
心中焦躁,甚至不耐烦。
看着近在咫尺的雌虫,他还是暗自压下自己的真实情绪,顺从地张开了嘴唇。
下一秒。
深冷中缠绕着玫瑰的气息,强势地探入了他的唇齿之间。
雌虫的吻,带着一种与他冰冷外表截然相反的、近乎矛盾的轻柔与细腻。
舌尖如同冰冷的蛇信,缓慢而细致地探索着时弈风口腔内每一寸温暖的领地。
如同最优雅的侵略者,先是轻轻扫过敏感的上颚,带来一阵无法抑制的战栗。
接着又缠绕上那柔软而温热的舌尖,带着一种近乎亵玩的狎昵,反复地舔舐、勾缠、吮吸。
没有粗暴的掠夺,更像是一种不容置疑的探索和标记。
每一次轻触,每一次缠绕,都裹挟着那冰冷的玫瑰气息,霸道地灌入时奕风的感官。
这气息冰冷刺骨,却又带着令人眩晕的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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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弈风被迫仰着头,承受着这深入细致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标记。
窒息感开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