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个作家,那凶手除了你之外没有别人。石冈,你还是快点去自首,我会去保你出来,听见没有?好了,这样就解决了。』
对於御手洗的胡说八道,我虽然早就习惯了,但乍听之下还是有点无力。至少御手洗还帮我想到刚才想不到的动机:
『你在胡说什麽啊?我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吗?总之御手洗,你有没有什麽想法?』
电话那头又传来喀啦怪响,看来御手洗除了磨墙壁之外,又多了些怪癖。『线索太少了,我没有办法判断。石冈,这种丢东西的事情不是常发生吗?你难道不能自己解决?』
『就是因为太过於单纯,所以才难解啊。御手洗,你能不能过来一趟?反正这地方也很近,我告诉你地址,整天窝在家也不好吧,事情结束後我们还可以一起去喝一杯。』
『……喔……』
『可以吧?那我告诉你地址罗,你应该不用抄也可以吧?』我向他说明了地址。
『…………』
『听清楚了吗……?要不要我再说一次?喂?你有在听吗?御手洗!』
话筒又开始变成呼噜声,纵使判断出喀拉声是因为咬话筒而来,呼噜声又是怎麽做出来的?还是这又是那种部族的语言?这样我也不能确知御手洗是答应了没有,总之要他再发出人类的声音恐怕很困难了。我颓丧地放下电话。
『我打完了。』
『是御手洗先生吗?他怎麽说?』牛越小姐忙问。
『他什麽都没说。』
我无奈地坐回沙发上,有栖川接过话筒,开始播另一个号码。我脑袋乱成一团,既然不可能有外人把稿子从房间里拿走,那麽四个人里面一定有人在说谎,除去我之外,到底是谁拿了有栖川的新稿?
有栖川的电话很快就拨通了,我听见他向电话那头大叫:『喂?火村?你刚睡醒吗?什麽,你在上课?那为什麽声音听起来像刚睡醒的样子?』
我开始一个一个人检验,如果牛越小姐说了谎话,那麽稿子必定是在他离开会客室时,就随她一起带出去了,我站起来往会客室玻璃外的办公室看去,约略扫视了一圈为数不多的桌子,并没有牛皮纸袋的痕迹。不过如果牛越小姐有心要藏的话,应该也不会放在轻易被看见的地方。
『火村,这个不用你说,我也觉得有人想偷我的稿子很不可思议。想来想去只有你会想要,可是你又不在现场!你笑什麽啊,火村!』
有栖川似乎跟对方沟通顺利,不,其实正常人的对话应该都像这样才对。有栖川开始讲解起会客室的构造,还有事情的始末,我听见他提了几次我的名字,还不时往我这边看,不会是电话那头的人,也说我是最有嫌疑的人吧?好在有栖川很快又把目光转向牛越,一面仔细听话筒对面的人问话,果然嫌疑最大的人还是责编小姐吧?
『嗯?你要过来吗?不用了,这种小事,你和我说清楚我就可以解决,而且你不是正在上课──什麽叫作翘一两堂课没关系?这是做老师的该说的话吗!火村,这样你在六十岁前真的可以顺利升等吗?』
我听见有栖川开始向对方说明地址,看来他的朋友要亲自前来的样子,我不禁有点羡慕,如果不是极为光怪陆离的有趣案子,要御手洗为了我而出动,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朋友怎麽说?』我问挂掉电话的有栖川,那只西施犬似乎特别喜欢我,一直在我脚边绕来绕去,此时却慌慌张张爬上我膝盖,我弯下腰将它抱起来,抬头发现原来是那只暹罗猫正在追它,这两只没人管的宠物,刚才大概一路追出会客室,现在又追了回来:
『他说要去拿点东西,可能会晚点过来,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你的朋友是刑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