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和……朋友说明一下。有栖川先生也是吗?』
『是的,但是我不急,石冈兄可以先打。』
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我还是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我是打电话给御手洗,以免编辑部的人大惊小怪。吉川帮我把电话线拉到会客室门口,我接过话筒,拨了马车道公寓的号码。
电话铃铃铃的响了大概有五分钟,吉川担心地看了我一眼,大概在想一般电话响这麽久,都应该是没人在家。我却知道,如果不是响到御手洗受不了,他大概懒得从沙发爬出来拿电话,果然再响了十七八声之後,话筒终於传来御手洗的声音,模糊到我怀疑他是不是躲在水底说话:
『不在。』
『……是我,石冈。』
『……喔。』
『御手洗,你还活著吗?』
没办法,如果不叫他的名字,他大概没办法从火星回到地球吧!我听见话筒对面传来一阵难以理解的呼噜声,由於看不到御手洗,无法判断他是怎麽弄出这种奇妙的声响,除了呼噜呼噜响外很久都没回话,我怕他就此挂掉电话,只好赶快接著说话:
『御手洗,我遇到麻烦了。』
牛越小姐似乎听出我正打电话给谁,露出了兴味的表情。我回避她的视线,抓紧话筒续道:
『有人的东西在编辑部被偷了,现在找不出凶手,在找出凶手是谁前我不能走……喂,御手洗,你有在听吗?你能不能帮个忙?』
由於电话那头的声音越来越诡异,我只好停下来确认友人的存在。先前的呼噜呼噜声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类似「喀啦喀啦」的怪响,我忽然福至心灵,知道我的同居人到底在干嘛,於是我叹了口气:
『御手洗,我打电话给你不是叫你啃电话,如果你饿了,就快点听我把事情说明完,我可以买晚餐回去和你一起吃。』电话那头终於安静下来,谢天谢地,我花了十分钟终於盼到人类御手洗的声音,虽然还是无精打采:
『你是石冈吗?』
『是的,我刚刚就说过了。御手洗,我跟你说,我现在……』
『石冈,你不觉得邻居是很没必要的东西吗?又吵、又罗唆、又不会看时机乱打扰别人,如果房屋都盖得分开开的不是很好?日本这种狭窄的地方,房子和房子都贴得紧紧的,一点呼吸的空气都没有!就连楼上的人吵架,下面也听得一清二楚,随便走两步,旁边就是别人家的门牌!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邻居,简直一点体谅人的心都没有!』
……八成是那个不识相的欧巴桑,在拿传阅板过来时吵醒了御手洗的午睡。我截断御手洗的抱怨,无奈地说道:
『御手洗,你听我说,我现在有点小麻烦。有人的稿子被偷了,现在找不到凶手!』
『稿子?什麽稿子?』
『就是作家写的稿子啊,我早上不是跟你说我要去编辑部吗?』
『谁的稿子,你的吗?』
『你听说我,房间里只有我和另一位位推理作家在,还有两位编辑,被偷的是那位作家的稿子,是在我们讲话的期间被偷的,稿子就放在我眼前的桌上,而这段时间门都是关著的,没有人进出……』
『如果你有注意那些人进出的话,会没注意到稿子不见吗?』我听见御手洗不耐烦的口气。
说的也是。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段时间忘了我,虽然这都是御手洗肇的因:『话是这麽说没错,但在场的人都说自己没拿稿子,而且没有理由要偷自己出版社作家的交稿啊……』
『其实你就是凶手吧?』
『啊?什麽?』
『你想要独占那家出版社的作家鳌头,所以眼红别人写的好,想把对方写的稿子毁掉。你不是自己说吗?房间里只有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