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4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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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都是後话了。
我和御手洗,在第二天中午踏上归途。虽然说我的伤还没好,医生和有栖川都劝我们再等久一点,但御手洗在横滨还有事要做,我也不想再待在旅馆里,简单地做完笔录後,我们就回房收拾行李,准备傍晚时起程回马车道。
放在御手洗房里的黑色长形袋子,原来是把吉他。我不知道御手洗是用什麽方法,背著我把他带来这里,或是原先就寄在旅馆里,我想起他在带我去屋顶前曾说过:『早知道就让她打脚,就是断肋骨也好一点啊。』看来他原先的计划,应该是要怀旧地带著吉他,在京都的暮色里弹奏吧!可惜天不从人愿,竟然让他断了一只手。
我在收拾行李时瞥到墙上的日历,今天是十月十日,那昨天不就是十月九日,也就是我的生日吗?该不会御手洗是为了替我过生日,才选择在这种奇怪的时间到京都看红叶吧?但我又有点不相信,那个男人竟会这麽细心,再说有人会特地替人过生日,却连句『生日快乐』也没说吗?多半只是巧合吧。
御手洗忽然说要去附近找个人,把收拾行李的工作全丢给我就消失了。我拄著拐杖,把行李拿到楼下时,遇到了『红叶』的老板。他好像也有话想跟我说,远远就叫住了我。
『你是洁的朋友吗?』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想了一下才知道他指得是御手洗:『啊……是的!您认识御手洗吗?』难怪他在大浴场外看到御手洗时,会愣了一下。
『是啊,原来他真的是阿洁啊,长这麽大了。』老板的年纪比我大上很多,说起御手洗时,却好像在怀念老朋友一样:
『那孩子是狂热的爵士迷,和我一样,我年轻时的梦想,就是开一家爵士乐旅馆呢!以前洁还在这里念大学的时候,常到我这里来,和我借唱片,可惜我不争气,爵士没玩成,倒是屈从现实做起温泉旅游业来了,但也做得不怎麽样,真是惭愧啊!』
我恍然大悟,对旅游计画不在行的御手洗,为什麽会选择这麽偏僻的旅馆,又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我总算明白了。老板又问我『洁最近过得怎麽样』、『有没有继续弹吉他』等等,我一一回答他,还顺便问了一些御手洗大学时代的八卦。
没想到老板若有所思地抚了抚下颚,然後哈哈大笑。
『我有交代他,以後他和老婆结婚时,要在我们这边举行婚礼喔。他也答应了。』
我在等御手洗时,遇到了那个穿亚曼尼西装的刑警,还有他的上司。我们不知怎麽地聊了起来,我才知道那个年轻的刑警叫森下,和有栖川和火村熟识,森下很温和地询问我的伤势,甚至提出要用警车送我们到车站,我婉拒了他的好意,因为我觉得御手洗应该不会同意。不过我觉得,他和我们平常遇到的刑警很不一样,是个好人,也让我对京阪的刑警大为改观。
另一位叫鲛山的警部替我叫了计程车,把行李拿出去时,我看到御手洗站在院子里,竟然正在和火村说话。有栖川昨天忽然离开病房,让我很担心,後来一直都没遇到他。我看到他站在火村旁边,一株火红的枫树在他们头上伸展枝桠,精神看来有点不济,眼睛里布满血丝,但整体看起来还过得去。
我朝他招手,他看了还在说话的火村一眼,朝我走了过来。我们简单地彼此问候,我对他有点歉疚,像御手洗昨天这样,毫不留情地指责他是「凶手」,实在有点过分了。发生这种事,也不是有栖川愿意的,而且我觉得我也有责任,要是我扛走有栖川时,稍微用点心,把罐子捡起来,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