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218(14 / 29)

“我没有!”悠一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跟他不一样!怎么?你也想看我激动的样子?好啊。”

“我到底是操着什么样的心态在和你好好说,你从来都不知道吗?!”如果不是出于对父母的爱,他何必忍这么多年。

“你觉得他逼疯了你,所以你就有资格逼我对不对?!”他受不了突然的袭击的毛病难道是他自己有的?只要有点风吹草动他就吓得完全没办法反应,怎么看都是个神经病不是吗?!

“我就是怪你又能怎么样?你做的这些事不也和他一模一样?”

“你!悠一!”里沙第二次听见悠一说她和前夫一样了。

“我什么?你受不了对吧?你受不了我就受得了?我凭什么受着啊,我不欠你啊!”

“是我生了你、是我给了你生命!”

“所以你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我?那也该够了,多少年了啊,难道你在他那里受得气要在我身上还清才算完吗?”悠一吵得都有些头疼,那种莫名想要做什么的冲动又来了。

举起面前的水杯砸在地上,“你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我是一个[人]啊,从你抛下我的那天开始我们就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不是你打电话给我说要来美国的吗?”高桥里沙指着他喊,质问,“难道我现在安排你的未来还有错了?!”

“什么不回到从前,你从高中学费、到生活费、到住在伊斯顿家的费用哪一笔不是我给的?”

“花着我的钱、用着我给你的资源,现在和我说回不到从前,你——”

眼见着更过分的话就要说出来,岩泉试图拦在两人中间。

“阿姨,悠一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先冷静下来好好说。”

岩泉看着悠一发红的眼眶和紧绷的肩膀,又看了看高桥里沙激动的神情,“有话慢慢说,别吵得这么凶,伤了母子感情就不好了。”

“不关你的事!这是我们母子之间的事!”高桥里沙现在情绪激动,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话,她指着悠一,声音带着哭腔,“你今天必须给我个准话,到底要不要去读法学院?你要是非要学音乐,就别认我这个妈!”

悠一看着母亲决绝的样子,心里最后一点期待也彻底破灭了,他低头冷笑。

不仅笑他妈妈,还在笑他自己。

“你要和我算这些?哼,”那笑根本止不住,“好,我会还给你,在法律规定我需要给你养老的时候,我会一笔笔还给你。”

“如果你不满你就去告我,你去告,你和法官说你白白把钱花在一个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未成年身上,现在他不听话,所以你觉得这些都得要回来——”

“夏目悠一!!!”高桥里沙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叫我做什么!这不是你想听的吗?!你以为那只是安排未来这么简单?既然把我当附属品,不把我当人,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是要吵架吗?

悠一又不是不会,他从前只是不想发脾气。

岩泉在旁边一句话也插不上嘴,只能左看看、右看看,指尖都绷得发紧。

最后他索性不再试图劝架,默默挪到悠一身旁,伸手轻轻攥住悠一冰凉的手腕。

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用掌心的温度裹住他的手,指腹悄悄在他腕间捏了捏,用这个无声的动作告诉他不管争执到什么地步,他都站在他这边。

悠一感受到小岩的支持,也不想继续让他看到自己如此难堪的样子。

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声音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冰冷,“我不会去读法学院的,音乐是我唯一想做的事。既然你这么说,那以后,我们就别再联系了。”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