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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田地,种田攒了钱也可以逃出这个村子的。”

男孩又摇了摇头:“我不会有自己的土地。”

他心情低落:“男人是不允许拥有自己的土地的,我成亲前给娘家干活,成亲后给媳妇干活,我一辈子都赚不到属于自己的钱。”

“我分不到爹娘的田地的,那是给姐姐的,这样我就没法自己养活自己,我只有成亲一条路可以走。”

李折竹说不出话,他没法安慰这样的男孩,只是沉默地又递出一颗丹药,然后关上了窗。

第二天,他一起床,就看见梁昭帝正把一个婴儿往水里按。

“你做什么!”他惊呼一声,极快地飞奔过去,拦下了梁昭帝。

“他是个男婴,我们不想养了。”梁昭帝道。

“这是一条生命!”

“男婴很晦气,我们家里穷也养不起,你这么有善心,不如你来养?”

李折竹一时有些无措,但不能眼看着男婴去死:“不要可以给我。”

“五两银子,我就把男婴卖给你。”

他瞪大那双杏眼:“你敲诈我?”

“你也可以不买,这男婴养大了可以给你干活,你可以使唤他一辈子,或者把他赘出去,还能赚一笔彩礼钱,怎么就不值五两银子了?你要是不想要就别妨碍我,走开。”

李折竹讨厌这种拿人当商品和物品的感觉,这个女人在不断地估算自己孩子的价值,想办法榨干他的一切,却偏偏对孩子没有爱。

他们冷漠,愚昧,无知,具有性别歧视和偏见,不把人当人。

但他没有办法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婴儿失去生命。

他只好从他仅剩的七两银子中扣扣嗖嗖地掏了钱。

女人接了钱,哼的一声把男孩塞给了他。

他抱着嗷嗷待哺的婴儿长吁短叹,他本来打算用这些钱买一辆驴车的,这样他们就有了代步工具,但是救下了男婴之后,他的钱就不够了。

一会他得找顾茗松借一点。

当他抱着婴儿柔弱脆弱的身体时,他才真真切切意识到自己真的收养了一个婴儿。

他向村长买了一点米糊,像是奶爸一样一点点喂给婴儿,小婴儿像是很久没有喝过奶水,大口大口地疯狂吞咽起来,然后呛咳出来。

他只好又擦婴儿的嘴巴,重新喂给对方。

他需要找村里刚生小孩的妇女要一些奶水,可惜以这个村子对男人的态度,他不知道能不能要来奶水。

“你要奶水?”抱着孩子的女人冲他问。

“可以借一些吗?”他提着刚买的猪肉,期待地问。

“行吧。”女人看了一眼他提着的猪肉,勉强同意了。

看到小婴儿吃上奶,他才松了一口气。

这么折腾了好久,他累的不行,又买了一些容易消化的羊奶,打算夜里喂给孩子,还买了换洗的尿布。

他叹了口气,愁苦地想,他做完任务就离开这个世界了,他不可能管这个婴儿一辈子,到时候这小孩怎么办?

他只能希望等自己出了这个村,能给对方找个好人家领养了。

“我看你是自讨苦吃。”顾茗松坐在椅子上,看他手忙脚乱地奶孩子,“你能管得了一个婴儿,但是你能管得了所有弃婴不成?”

“能管一个是一个,还能真让梁昭帝把小孩溺死不成?”

“你心太软了。”顾茗松支着下巴看着他。“会吃亏。”

他不置可否。

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下来,照在李折竹耐心哄婴儿的侧脸上,为他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显得有些圣洁。

顾茗松忽然发现李折竹的眼睛并不是纯黑色,而是透着淡淡的金色,像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