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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模样。”

方停澜这下是真的有些恼了,下意识维护道:“裴师兄,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云崖方氏世世代代守护神骨,为此甘愿画地为牢,终生待在不见天日的深海之下,若无证据,你凭什么这般说我哥哥?”

裴知岁却仍是不为所动,自顾自道:“哥哥?喊得倒是亲密,想来你与方云止关系不错。可若是兄弟情深,同为方氏公子,为何方云止独自镇守云崖,你却离开了?”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方停澜却忽然泄了气,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称呼。他撇过头去,嗓音闷闷的,脸上的神情不知是恨还是怨,“我与方云止关系不好,我早就不认他这个哥哥了,他大抵也不想再见我。”

裴知岁“哼”了一声,道:“打住,我可不想听你们兄弟间的爱恨情仇。我只问你,这所谓的‘神子’在云崖之中究竟扮演的何种角色,与神骨又有何干系?”

上一次凤凰洲中的神骨幻境那般简单的便被破除,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尹秋生的神识强行闯入,无形之中消减了神骨幻境的力量,才使得他们没有受困于幻境太多时日。然而今时不同往日,现下尹秋生并未出现在云崖,若他们想离开幻境,在裴知岁不愿动用听雪刀的前提下,便只能尽可能在幻境中寻找破阵的阵眼。

而阵眼这种东西,向来都是有迹可循的。裴知岁的直觉告诉他,破阵的关窍定然与云崖“神子”脱不了干系。

方停澜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掩去了眼底晦涩不明的神情,道:“神子与神骨的干系,大抵要从最老一辈的云崖鲛人开始说起。”

“北域之中有关于云崖的传闻我也曾听过一二,那些口耳相传的轶闻有的是真的,有的却不尽然。其实千年以前,在云崖还被称作长洹的时候,便已经有许多鲛人生活在此地了。包括方氏在内的十二族鲛人秉承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这种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神骨坠落云崖。最开始,鲛人们并不知晓这块骨头究竟是何物,对这个不明来路的东西皆是敬而远之,直到一个年轻的鲛人耐不住好奇,主动触碰了那块神骨。

他惊讶地发现,神骨之中竟蕴藏着如沧海般无穷无尽的灵力,也正是因为这些取之不竭的灵力,年轻鲛人的修为得以一日千里,迅速超过了同族的其他人。它将此事告知族人,一部分渴望力量的年轻鲛人在他的带领下圈占了这块神骨,依仗着神骨迅速壮大了自己的力量。有了力量,自然便有了欲望,已然拥有了强大力量的鲛人们逐渐不满于与其他族群共分家园。他们想要一统云崖,成为此地真正的统帅。

而他们也的确做到了。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族中的鲛人开始莫名其妙地死去,此症无药可医、无法可解。恐惧如乌云般笼罩了鲛人,没人知道下一个突然死去的会不会是自己。直到第十位鲛人死去的那个夜晚,这个族群中所有的鲛人都做了同样的一个梦。梦中之人告诉他们,此乃他们擅自将神骨据为己有的报应,神骨赐予了他们本不该拥有的力量,相应的,他们就该为自己的贪欲而付出代价。事已至此,如若他们想要改写因果,唯有两种办法,要么将自己族群争来的地位拱手让人,从此离开云崖,要么,便用族中鲛人的骨血供养神骨,并世代留在此地镇守神骨,直到云崖之中再无鲛人那一天。”

第60章 往事

故事讲到此处,二人便明白了大半。

“方氏先祖不忍抛下已经到手的权力与地位,于是便选择了第二条路。”楚寒衣陈述道。

方停澜点点头,苦笑道:“正是如此。起初,神骨是由每个方氏族人轮流供奉,只是随着时间流逝,方氏在千年的岁月间宗免不了与外族通婚,这也导致了方氏的血脉愈加稀薄。约莫百年前,便只有方氏嫡系弟子的血才能得到神骨的认可了。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