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好你的分寸。”琴酒的呼吸很重,每一次起伏都牵扯着肩膀的伤口,冷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淌,滴在库洛洛的手背上,带着滚烫的温度,“我可不想在杀掉那个老鼠之前先解决掉你。?”
枪管又往前顶了顶,库洛洛能感觉到金属的寒意渗进皮肤。他缓缓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眼神却依旧亮得惊人:“好吧,谁让你算是我这段时间必须保护的人,你也不用一直对我怀着这么深刻的戒备,反正杀掉第三个穿越者我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库洛洛笑得坦荡,仿佛抵在太阳穴的不是枪,而是玩具,“我对你们组织的权力斗争没兴趣,也不想抢那药剂——当然,研究价值另说。”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琴酒紧绷的侧脸,“当然,面对你这样的合胃口的美人,不起那方面的想法,除非我身有隐疾。而且你现在应该有些信任我了不是吗?我真的只是想看看。”
他故意拖长语调,在琴酒即将扣动扳机的前一秒,轻声道:“顺便看看,能让整个黑衣组织闻风丧胆的琴酒,卸下防备时会是什么样子。”
琴酒的呼吸猛地一滞。他突然想起刚才处理伤口时,自己是如何咬紧牙关才没痛呼出声,又是如何任由这个陌生男人摆弄伤口。那些平日里绝不会流露的脆弱,竟被对方看得一清二楚。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恼涌上心头,混杂着伤口的剧痛,让他眼底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
“你找死。”他低吼着,手指已经扣住扳机。
库洛洛却突然偏头,避开枪口的同时,伸手按住琴酒受伤的肩膀。不是很重的力道,却精准地戳中了痛处。琴酒闷哼一声,手臂瞬间脱力,□□“哐当”掉在地上。
“别这么激动。”库洛洛捡起枪,慢条斯理地合上保险栓,塞进自己口袋,“其实你可以和我试试,一夜情而已,大家都是男人,应该没有什么贞操观念吧?”
琴酒捂着肩膀,额头上的冷汗更多了。他看着库洛洛将自己的枪揣进兜里,像揣着一块普通的石头,一股荒谬感涌上心头。这样的情况下,库洛洛这个自己只认识了几天的男人居然向他发出那方面的邀请?
“你疯了吧?”他冷笑一声,声音因疼痛而发颤,“我身上有伤,怎么可能有那方面的想法。”
“为什么不能?你只是伤了肩膀,又不是那方面有问题!”库洛洛重新靠回茶几,又抽出一支烟递过去,这次琴酒没接,只是别过头看向窗外。月光透过蒙尘的玻璃照进来,在他侧脸投下深深的阴影,银发泛着冷光,倒真像一尊易碎的冰雕。
库洛洛也不勉强,自己点燃烟,看着烟雾在两人之间缭绕:“其实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是不可能和你有利益冲突的,而且你也应该留一条后路,毕竟黑衣组织一定会覆灭,你总不可能和这个组织一起走向毁灭吧?”
琴酒沉默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风衣上的血渍。他知道库洛洛说的是实话。
琴酒看似是黑衣组织的死忠,但事实上他唯一忠诚的只有自己,只是他更适合黑暗世界,组织算是一个让他待的还算舒服的落脚点。但是组织真的走向毁灭,琴酒肯定要为自己考虑的。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他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更不需要你用这种轻佻的态度来试探我。”
库洛洛挑了挑眉:“轻佻?我以为这是欣赏。”他往前走两步,蹲在琴酒面前,仰视的角度让他能更清楚地看清对方眼底的情绪——有警惕,有杀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你看,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不用时时刻刻装成一块没有感情的石头,偶尔流露出点‘人’的样子,也没那么难看。”
琴酒的拳头猛地攥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他想反驳,想再次拔枪威胁,可肩膀的剧痛和库洛洛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让他所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