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93章(2 / 3)

都堵在了喉咙里烟蒂在指间燃到尽头,火星最后闪烁了一下,便被库洛洛两指捻灭。他抬手弹掉灰烬的动作漫不经心,目光却像精准的雷达,牢牢锁在沙发上的人身上。

琴酒仍维持着半倚的姿势,只是紧绷的脊背稍稍松懈了些,不再像刚才举枪时那般如拉满的弓弦。银发垂落,遮住了半张脸,唯有下颌线绷得笔直,喉结无声滚动着,像是在吞咽什么难以言说的情绪。方才被枪指着时的戾气褪了大半,那瞬间的松弛,像冰封河面裂开的一道细缝,细微到几乎看不见,却被库洛洛精准捕捉——那是妥协的迹象,是坚硬外壳下泄露的一丝缝隙。

库洛洛眼底的玩味瞬间翻涌成更浓烈的兴味,像猎人发现猎物露出破绽时的兴奋。他没说话,赤脚踩在积灰的地板上,发出几乎听不见的轻响,缓缓绕到沙发前,然后蹲下身。

这个角度恰好能让他平视琴酒,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垂落的银色发丝。那发丝带着淡淡的硝烟味,混着琴酒身上惯有的、冷冽的古龙水气息,在昏暗里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琴酒似乎察觉到什么,睫毛猛地一颤,像受惊的蝶翼,却没有抬头,也没有动,像一尊刻意维持静止的雕像,连呼吸都放轻了,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在想什么?”库洛洛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烟草的微涩,又混着空气里未散的血腥味,形成一种奇异的侵略性,像藤蔓悄无声息地缠上心脏。

琴酒的指节在膝盖上蜷了蜷,骨节泛白,却始终没应声。沉默像潮水般漫开,将两人包裹。

库洛洛笑了,唇角勾起的弧度里藏着算计,笑意却没抵达眼底。他突然伸出手,动作快得让琴酒来不及反应——不是去碰那还在渗血的伤口,也不是去够散落的器械,而是轻轻托住了琴酒的下颌。指腹擦过对方紧绷的线条,能清晰感受到皮肤下骨骼的冷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琴酒的身体瞬间僵住,像被电流击中,每一寸肌肉都绷紧了,却依旧没有推开他。那是一种极其矛盾的状态,既抗拒,又默许,像困在蛛网里的狼,明知危险,却暂时收起了利爪。

就是这一刻。

库洛洛微微用力,将琴酒的脸抬了起来。月光恰好穿过蒙尘的窗玻璃,落在琴酒的唇上——那片常年抿成冷硬线条的薄唇,此刻竟泛着一点被冷汗浸过的湿意,在昏暗里显得格外清晰。库洛洛的目光在那上面停留了半秒,像鉴赏家审视一件稀世珍品,随即倾身向前。

吻落得很轻,轻得像一片雪花落在烧红的烙铁上,转瞬即逝,却带着滚烫的温度。

那是纯粹的试探,是赤裸的挑衅,带着不容错辨的侵略性。库洛洛甚至能感觉到琴酒瞬间绷紧的牙关,和从齿缝里泄出的、极轻的抽气声,像猎物被触碰时的本能反应。他没有加深这个吻,只是用唇瓣轻轻碾过对方的,像在确认某种质地,又像在丈量一道界限——试探这层坚冰究竟能被敲开多少。

下一秒,琴酒猛地偏头躲开。动作幅度之大,几乎是用尽全力,肩膀的伤口被狠狠牵扯,剧痛瞬间炸开,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额角的冷汗又沁出一层。他终于抬眼,眼底的震惊和羞恼几乎要凝成实质,像被触碰了逆鳞的狼,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连瞳孔都因怒意而微微收缩。

“你疯了?!”声音是压抑到极致的低吼,带着破音的沙哑,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起来,“库洛洛,你他妈……”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是愤怒,是难堪,还是别的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库洛洛却没退,反而往前凑了凑,指尖还停留在琴酒的下颌上,感受着那里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的颤抖。他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唇角,仿佛在回味什么,语气里带着明知故问的戏谑:“反应这么大?我还以为,你刚才的反应已经算是默许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了。”

“滚。”琴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