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乘说?她爱着自己的一切，可时至今日，她都没有完全接纳她自己。

闻雁纠结地抓着顾乘的袖子。

“雁雁怀疑我的话吗？”顾乘突然说?道。

闻雁摇头不是，点头不是，更加出不了?声。她在想自己是不是离开一会儿更好，就像她这些年?来一直在做的一样，远离人群，一个人静静地审视自身?。

但顾乘是不会让她离开的。

她好似打定主?意，今日要叫闻雁知晓她爱意的纯粹，不会因为闻雁的过去，闻雁特殊的来历而掺半点杂质。

顾乘的手指，挑开了?闻雁外衫的衣襟。

闻雁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用纯洁无辜的目光看着她。

顾乘的眸色很深，这让人很难通过她的眼睛看出她内心的想法，闻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顾乘此刻的眼睛比以往更加暗沉。

是因为环境太暗了?吗？

闻雁这样想着，点亮了?墙上的灯笼。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顾乘愣了?一下，她的手还保持着揭开闻雁衣襟的动?作，只是暂时停下了?，闻雁白皙清瘦的锁骨就在她的手边。

顾乘轻轻擦了?一下。

来自另一个人的温度，让闻雁蓦地明白了?顾乘的意思?。

她惊得?立刻抓住了?顾乘的手腕。

“为、为什么？”闻雁说?话都结巴了?。

“师妹不是怀疑我的心意吗？”顾乘反问她，“师妹不是害怕我厌恶你吗？”

闻雁确实一直有这个顾虑，她忧虑顾乘知晓自己的来历后会不会和?自己一样，对这具躯体感到恶心，可、可是……

顾乘道：“师姐现在就在证明，师姐还是很喜欢你。”

闻雁脑袋晕乎乎的。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顾乘绕进去了?。

第089章 小舟听雨眠

因为?身处安全的地方, 闻雁没有穿她在仙门时看上去宽袍广袖，实际上里衣收窄，必要时十分方便行动的衣服。思?安镇夏季炎热不?错，她瞧上去衣裳也?清凉单薄, 但顾乘亲自上手, 很容易就发觉她从里到外竟然套了五件衣裳。

不?过?每一件都很轻薄就是了。

纱衣轻飘飘垂落于?地, 接下来是摸上去料子如水一般丝滑的锦衣。闻雁趴在顾乘怀里, 闭上的眼眸眼睫轻颤，好似蝴蝶在不?安地扇动它的翅膀。

她的裙子像是层层叠叠的莲花, 衣物被一层层揭开时, 也?好似闭合的花瓣被人?打?开, 露出内里柔软的花心。

闻雁不?敢睁眼看, 但她知道自己身上正在发生什么。

只是她知道了顾乘现在在做什么，却不?知道顾乘之后要做什么。

她心中除了羞涩与无措外，就是一派茫然。

闻雁从来不?去了解欢爱之事?。

在顾乘对她吐露衷肠之前, 她不?曾想过?自己此生竟然能与情?爱一词扯上关系。她厌恶这具身体的本能，其中排在首位的便是情?欲。用这样一具千人?血肉拼凑出来的身体与别?人?肌肤相亲，水乳交融, 曾经?的她只是想到便会觉得作?呕。

时至今日, 她已在渐渐与自己的身体和解，甚至试着接受顾乘的爱意。与顾乘做这种事?，她心里没有多少抵触，可是过?往的经?历, 导致闻雁在这方面全然白纸一张。

……倒也?不?能说完全是白纸。

闻雁迷迷糊糊间想到。

毕竟她看过?陶双栖那本污秽东西?一眼。可是上面写的字，她一个也?没看进去, 猝不?及防瞧见的图画，闻雁也?记不?太起细节。

她只记得画里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