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怀旧厚重的气质,我只在十年前见过。
那场来自二十年后的雷击。
十四岁的我信誓旦旦,告诉他我未来会找到更高薪的工作,然后无情把他抛弃,奔向更美好的未来,到时候他哭着求我也不会心软。
毫不遮掩自己趋利避害自私自利的本质,我自信发言,为了一点好奇心和庞大的黑手党家族牵扯上关系,想都不要想。
“听起来不错。”
机缘巧合下再次出现的来自二十年后的男人语调温柔,望向我的双眸,一刻也不肯移开。
他比我高了太多,我抬头垫脚也只能不甘的仰视他。
熟练的半跪配合我的身高,过大的体型差距让我站在他面前像一只幼猫面对成年的德牧,好在德牧没有攻击性,相反,很温顺听话。
不输人也不输阵,我按着他肩膀又把他往下压了一点,告诉他认真听我讲话,别走神老是看我,他是在看不起我吗。
“嗯。”
然后他真的在认真听我毫无营养单纯为了面子瞎编的废话,抬头看着我,一句话不说。
我不想承认保持这种上位者的姿势其实是为了方便看他蓬勃的胸肌,也不承认他全身上下包括若隐若现的神秘感都很吸引我,就连眼下因为长久的疲惫加深的黑眼圈都那么性感,这显得我跳槽抛弃他的话过于打脸。
打死我也不承认。
十四岁的我年少轻狂,比任何时期都好面子,更别说完美符合理想的男性就在眼前。
成熟不失稳重,背负着强大的力量的家伙。
而且他身材好棒,好棒,真的好棒!声音也好性感!
不论是研究还是其他方面,都无可挑剔。
这一切足够让我的理智沉沦,拼尽全力维持岌岌可危的自尊已经是极限了。
这位二十年后的来客安静得让人心生怜爱,他的眼底一片疲倦,像熬夜写了一百篇报告,刚睡下没一会就被揪着来到二十年前。
鬼使神差,我伸手覆盖他的眼睛,让他休息。
他顺从的闭眼,睫毛刮了一下手心,痒痒的,我下意识想撤回,被他发现,以更快的速度抓住了那只手,眼睛蓦地睁开,沉沉的绿眸看到我的那一刻闪烁着微弱的亮光。
“休息好了。”他说。
才不到三秒你休息了什么啊!
“已经够久了。”
你是不睡觉星人吗?!三秒钟做梦都不够啊!
更要命的他是认真的,那么大只的男人像只缺失安全感的小动物,用脸颊眷恋的蹭了蹭我的手心。
蹭了好久,他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你想继续其实我也没意见。”我说。
我倒也没那么不近人情。
“不了。”他摇摇头,“太幸福了反而更像在做梦了。”
蹭个手你就幸福了?谁的梦这么容易满足?!
你平常过的什么生活?!
我大为震撼,觉得自己为了生存连吃一个月的草也不算什么了。
紧接着无语,彭格列也落魄了,下属都养不起了。
从兜里掏出全部的糖塞给他,又狠心抽出仅剩的几张票子,我安慰这个小可怜:“要不,你先垫垫,等等我偷沢田纲吉的午餐给你。”
想起十年火箭炮的效果,我反应过来,脑中飞快描绘出并盛的路线:“时间好像不够了,离这最近的是山本家的寿司店……你等着,我现在马上去抢一盒高级寿司给你,三十秒就够了,再不济还有云雀恭弥的汉堡肉,总之,作为我曾经的上司,我不会眼睁睁看你——”
声音骤然刹住,我僵在原地,像断联的网,消息还没发回去就被吞了。
几颗糖果滚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