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孔不入,瞬间将她淹没覆盖,她本来想挣扎,想痛骂,可最终只能同昨夜般,四肢发软,意识沉沉,像是被包裹在一处极为安全、温暖、令人不自觉松懈的隐蔽之所。
她就这么稀里糊涂失去了反抗力。
他伸舌细细舔抵过她清润的唇缝,仔仔细细将每一处细缝都顾及,虔诚极了,那犹如瞄准猎物般的危险暗色被他隐藏在墨染般的眼睫下。
情至深处,鬼使神差的,他掀开了盖住她眸子的手,却见一双清润的、呆滞的水眸,仿佛林间不知所措的小鹿,正呆呆地望着自己。
没有厌恶,没有反抗,只有白纸般的懵懵懂懂,一丝卑劣、鄙陋的窃喜在他眼中化开,生怕她此时醒来,又重复对他显露出恶劣的一面,他毫不犹豫对她俯首称臣,唇舌舔开了她的牙关,用尽毕生所学去祈求、讨好她。
甚至在她腰间的大手也肆意游动,却许久也不见下一步。
两个人都是对情事上生涩不解,只能靠自己半是懵懂的摸索。
他凭直觉生涩而自然地揽过她腰肢,旋即大手一挥将台上的东西全部扫落,伴随噼里啪啦一阵响,她瞬间被他抱至镜台上,与他齐平。
李道玄强制的挤开她双膝,靠近了她。
正当他复要吻下时,沈情却瞬间被方才杂物落地的声音惊醒片刻。
她伸手捂住他凑过来的嘴,李道玄眸色一沉,拉过她的腕子。
松松垮垮的袖子很快滑落,他顺势低头吻上她的内肘,温热的呼吸打在薄弱的肌肤上,激得她尾骨一阵发麻。
那浓郁的草木香几乎是刺鼻了,势必要将沈情重新拉回沉沉浮浮的欲海之中。
她拼尽全力抵抗着,一咬牙,狠狠往虎口咬下。
尖锐的疼痛传入脑中,如一把利刃劈开她糊成一团的脑子。
终于清醒过来,沈情抿唇,不满地往他脸上狠狠扇去。
“啪——”
极大的动静终于将二人彻底唤醒。
李道玄抬头,欲要拉过她那只手,“疼吗?”
沈情毫不怀疑,若是被他拉住,恐怕他又会跟恶犬似的凑上来又舔又吻。沈情心底一阵恶寒,她又推了他一把,“走开!坏狗!”
恶犬委屈极了,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尾晕开一抹情动的嫣红,他藏在无辜之下神色却是蠢蠢欲动,似在找下一个时机,能一口衔住猎物、控制其不放的时机。他眼底那猛烈至极的侵略欲,直勾勾对准自己,直叫人遍体生寒。
沈情心道:不对,完全不对!
她想象中的李道玄应该是一条听话的、满心满眼只有她、不会反抗他的狗,而不是如今这样偏执、不听话的,并且只会对着她发情的疯狗!
沈情瞬间有一种被狠狠欺骗的感觉,明明信上说只要亲手喂下他情蛊,他就能成为自己满意的对象,可如今,根本同信上说的不一样。
她从未想过会与他这般亲密地耳鬓厮磨,更没想过要与他津液勾缠,甚至险些……
思及此处,他像是察觉到她的松懈,暗暗近了些,喉头猛烈滚动,整个人似在找准时机蓄势待发。
沈情敏锐觉察,她又往她肩头推了一把,没推动。
“走开!”
她腿间异物感极强,沈情此刻只想将他推开,再换一身干净的、没被狗碰过的裙子!
奈何这只狗一点都不听话,反而又朝她挤近了些,他可怜巴巴道:“幼安,我难受。”眼中却丝毫不见可怜。
沈情眉头一拧,“我不舒服,离我远点。”
只是随口一说,却不料他陡然慌了,颇为无措道:“哪儿难受?”
沈情立马抓住异常,她试探性软了声音道:“你抵得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