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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她不忘道:“张娘子落水一事便交由顾中丞彻查,望你尽快查清真凶,严惩凶手。”

顾泽行礼道:“臣定不辱使命。”

见李毓带着护身的东西走了,沈情这才抽出空来扫视四周,可那诡异的吐水声又没了。

顾泽正问话,被给使抓来的丫头目光突然锁定沈情,她霎时激动不已,“你是狗贼的女儿,狗贼一家都不得好死!”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纷纷变了脸色,屏住呼吸看向沈情。

沈情身为瀚国公兼大将军之女,更是未来的苍王妃,如今势头正盛,何人还敢公然撞上沈家娘子,还这般口出口出狂言?

然而沈情并未像众人想象中这般恼怒,面色出奇地平静,甚至她还眼带笑意看向那丫头,冷静地看着她骂。

直到骂得累了,丫头方歇了口气。

沈情这才问:“骂够了?”

那丫头又“呸”一声,瞧样子还想骂。

沈情道:“本娘子父亲乃骠骑大将军,戍边多年,餐风宿露,浴血奋战,不惧生死与众多将士以血躯共驱外敌,方有你如今这般舒坦日子。其衷心日月可鉴,何来你口中狗贼之说!”

她又道:“不妨如实招来,你身后乃何人,有何目的,或许还能赏你个痛快。”

那人冷哼道:“狗贼将死,我心痛快,死而无畏!”

岂料沈情眼疾手快捏住她下颌,啪嗒一下卸了她下巴,随后沈情掏出手帕仔仔细细将指尖擦过一遍,仿佛她碰过的是什么脏东西,她强忍怒火道:“她嘴里有东西,找出来。”

从此人口中听见“狗贼将死”四字,沈情心中瞬间警铃大作,上一世耶娘凄惨的死状赫然在目,若是眼前人同她沈家灭门案有关,定不能死!

给使速度很快,自那丫头唇齿之下寻到一颗尚未被咬破的毒药。

见寻死毒药被人寻出,她脸色瞬间煞白无比,加之颌传来的剧烈疼痛,她瞪向沈情的目光愈发忿忿。

顾泽静静打量黑色毒药,药丸黑乎乎看不出来头,他将其交给赶来的武侯,后道:“将人收押,稍后押至御史台,莫因此人扰了张夫人寿辰。”

武侯刚得令,便有人道:“何人至于顾中丞如此兴师动众,风樯阵马,竟连武侯都使唤上了。”

一青年跟着从二楼下来,着圆领绯袍,袍下施一道革制横襕。

“依我看,这人应该交由我们大理寺审问才是,毕竟你们御史台的人向来只做些弹劾参奏之事,若是审问要犯,恐会力有不逮。”

来人正是大理寺少卿师青澜,师家世代簪缨,乃百年大族,其父更是兵部尚书,甚至十年前已逝的祖父乃剑南道节度使,也是当今太子外祖父,师家背靠太子,风光何其熠熠。

而如今官拜大理寺少卿的师青澜同样与身为御史中丞的顾泽不对付。

五年前,同为翰林院张太师门下弟子,师青澜便看顾泽不顺眼,因为顾泽每次都在各处成绩都压他一头。

殿试放榜后,顾泽更是以第一名的成绩摘得进士科状元,师青澜却矮了他一头,堪堪夺得榜眼,只能从最末的九品校书郎做起。而顾泽自摘得魁首,便深得圣人赏识,地位也是便被圣人一擢再擢。

恐再不久,待年事已高的御史大夫冯御史卸官归乡,颐养天年,那顾泽便会被擢至此位置上。

如今方坐上大理寺少卿位置的师青澜,有大半是靠自己,然而还有少部分,是靠爹。

为此他阿耶常常拿顾泽作对比,总是对着自己唉声叹气,数落自己不够争气,在他阿耶口中,顾泽就那别人家的好儿郎。

这让他怎能服气,因此朝堂之上,他最大的爱好便是给顾泽添堵。

如今听闻顾泽要揽下此事,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