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的话头,可当耳畔声音安静下来后,那“噗噗”声又消失不见,仿佛方才她听见的声音是错觉。
李毓疑惑道:“怎么了?”
沈情蹙眉道:“你可有听见什么声音?”
李毓闻言,细细听了一阵,后道:“没有,你听见什么了?”
沈情只微微点头,心中疑云依旧未散。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急匆匆跑进来道:“不好了,张娘子落水了!”
张夫人忙抬眼,厉声问:“你说,哪个张娘子?”
下人扑通一声跪下,苦着脸道:“正是张妙音娘子啊!”
张夫人一听,哎呦一声捂住心口,亏得婢子眼疾手快扶住她,这才避免人摔倒的命运,刚稳下来,她颤着手指向外面,“快,快叫人去救我的妙音!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拿你是问!”
沈情心中咯噔一下,李毓也跟着起身,唤来婢子问:“你们哪些善泳,都跟着去救人!”
然而婢子们个个垂下头,神色惶恐不安,“禀公主,奴、奴不会水。”
李毓大怒:“一群废物!”
沈情拉住火冒三丈的李毓,“我会凫水,我去看看!”
走之前,她将身上零碎物件交到翠芽手中,嘱咐道:“叫人备些干净衣物。”
翠芽道:“水里危险,要不奴婢去吧!”
沈情哪儿不知这丫头,下水就是只旱鸭子,只有自己扑腾的劲儿,哪儿还敢救别人,她道:“听话。”
说罢,急匆匆跑到甲板处,一群人已经围了一堆,目光担忧望着下方。
在场众人皆是自长安土生土长,长安非临海滨,里面的人又哪儿会凫水。
她目光透过船尾看见湖中正在挣扎的张妙音,当即就要跳下去,然而听得又一声噗通巨响,众人眼睁睁见一人跳比沈情先了下去。
依稀可见是一男子,很快他拉住了正在挣扎的张妙音。
张妙音口鼻难受,快要呼吸不过来间,耳畔忽然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顿时驱散了脑中混沌,“张娘子,放松。”
来人揽过她的肩,将她的头往上送,很快她的口鼻便浮出了水面,新鲜空气顿时争先恐后涌来,可肺部依旧灼烧般的疼,她先前呛了太多水。
迷迷糊糊间,有人喊道:“太子,太子殿下!还愣着作甚,找绳子来!男宾通通给咱家去内舱回避!”
众人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场面一时闹得满天星斗,沈情也迅速反应过来,将翠芽送来的披风交给张妙音的管事娘子与婢子。
太子抱着张妙音,被人用绳子拉了上来,脚下刚踏地,他便识趣将人塞进张家人手中,目光回避道:“叫医师来。”
下人连忙抱着张妙音去内舱,此事方算落幕,然而众人心想,张娘子与太子有了肌肤之亲,怕是不久后,东宫要多出个女主人了。
一时之间,几家对太子有意的贵女心头微酸,纷纷暗叹张妙音命好,只盼着她千万不要是太子妃才好。
见女儿昏了过去,张夫人也顾不得那么多,草草谢过太子便跟着女儿去了舱房。
然而听闻事件前因后果的一人却依旧凝眉,缓缓自二楼而下,一身蓝衣肃静,眉目如雪,正是顾泽。
他唤来张妙音身旁婢女,问道:“你家娘子为何会突然落水,事发前张娘子在何处,又做了些什么?”
沈情原本也存这个疑惑,见已经有人先她一步问出,她便在一旁围观,她也想知道,张妙音不是去寻阿娘了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甲板,为何又突然会落水。
怎知婢女闻言,泪水成串流下,她不虞指向沈情的方向,哭道:“顾中丞,是沈娘子将我们娘子叫出去的!”
不待沈情发怒,李毓率先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