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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步伐走来,见她是被一只剑灵咬了,眼中顿时带了幸灾乐祸,他又跟着退了回去。

沈情道:“李道玄你跑什么!快帮我!”

李道玄:“沈娘子不是说‘要证明自己’么,既无性命之忧,自是无需我帮忙,”他勾唇一笑,不忘补充道,“沈娘子奋之,本王便不多打扰。”

沈情气得往后仰倒,冲扶光道:“你松不松口!”

扶光咬得愈发用力。

沈情:“等我数到三,你再不松口我就叫秋仁吃了你!”

“三!”

扶光松了口,她气急败坏道:“你殊不讲理!”

沈情拉回自己手腕,撩起袖子一看,白嫩的手肘处多了一排齐整的牙印,还隐隐有血渍冒出,她道:“你才不讲理!守着一具尸体这么多天,林母也不知被你弄到哪儿去了!”

扶光:“主人的阿娘早就死了!死得透透的,又不是我害的!”

沈情:“你看,你哪儿是分辨不出活死人,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也知道你主人已经没了!”

忽然,扶光眼眶红透了,一颗颗泪珠如脱了线的珠子掉落,她彻底放声大哭:“哇——我讨厌你!”

沈情凝了神色,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她道:“如实说来,林母尸身在哪儿?她是如何死的?林参军这尸身又是怎么回事?”

扶光眼珠子转动,看向一旁了无生气的林元酒,眼中有什么彻底碎了。

她哽咽道:“我叫扶光,是主人的剑。”

第25章

林元酒日里除却操练军队,思念阿母,最常做的事便是默默望着家的方向,指尖摩挲手中名为扶光剑的剑柄。

扶光是一把通体玄黑,丝毫不起眼的剑。

她的上半辈子跟着林元酒父亲,下半辈子跟着林元酒,她也是在林元酒手中生出灵智的。

扶光自生了灵智来,暂不能凝出实体,只能日日在剑内陪伴主人。

她听主人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扶光,我想回家。”

既然想回家,为什么不回家呢?

翌日,沈将军问出了她心底埋藏已久的疑惑。

“你想回家吗?”

最后一战临近,沈将军单独召来林元酒询问。此时,营帐外狂风呼啸,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远处不时传来战马的嘶鸣和士兵操练的喊杀声。

林元酒道:“待战事方歇,边关太平,便是属下归家之时。”

不是不想回家,而是见过了边城百姓因战火深陷绝境,流离失所;壮丁因奋起反抗蛮夷而被残忍枭首;妇孺抱着馁死的孩童尸首悲声恸哭;那凄惨的场景令人心碎,所见的这一切,让她不敢再提归家。

起初林元酒投身战场是欲承父愿,后来,她是为了黎民百姓,为了家国。

沈将军闻言,望着桌上堆满的紧急军报,眉头紧锁,长长叹了口气,他道:“如此,我允你回家探母三日。”

林元酒一向沉默的神色罕见有了些许波动,“多谢将军!”

沈将军道:“去吧,好孩子。”

回到家中,林母高兴极了,她问:“仗打完了?还走吗?”

林元酒默声点头。

闻言,林母因常年忧思而衰老的眼角失落耷拉下来,她道:“也罢,你阿耶以前常常盼边关太平,如今也快了,若你阿耶在天之灵晓得女儿如此杰出,定会感到欣慰。”

她手中绣衣服的动作不停,“边关常年肃寒,我给我儿多绣些暖袍。”林母继续碎碎叨。

林元酒将佩剑置于桌上,“女儿此行一去,不知归期,特留扶光于家中作念想,恕女儿不孝,不能于阿娘膝下尽孝。”她跪地道。

离家的那一天,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