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卡洛斯会生气、会憎恨,让他误以为自己可以和他惺惺相惜、报团取暖。

“算了,”他猛地站起来,“跟你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反正你跟他们也是一路人。”

伊卡洛斯看着他闹脾气般的背影,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你有没有调查过,为什么娜塔莎要杀你的家人?”

芬里尔回头看他。

“如果他们只是想要把你抓走,再获取一个免费劳动力,那早早把他们杀了不就好了吗?”伊卡洛斯沉吟一声,“为什么要等到你都快成年了才动手,还要让你看见那副场景,这不是很刻意吗?”

芬里尔身上的毛发已经炸开来了,“你什么意思?”

“你的父母应该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他直白道,“要么他们也有自己的生存方式,然后在某一天突然得罪了光曜会,要么他们原本和光曜会就有合作,只是被卸磨杀驴。”

芬里尔暴怒地冲上来揪住了他的领子,“哈,你是想说我的家人都死得活该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说出我的推测,说不定他们也只是被无辜地牵扯了进来,”伊卡洛斯皱了皱眉,把自己的衣领扯了回来,“这五年里难道你就没有思考过这些问题吗?你仇也没报成,事情也没有调查清楚,你到底在做什么?”

芬里尔已经挥拳打了过来,伊卡洛斯敏锐地闪开,心下已经有些恼火。他本来就不擅长做什么心灵导师,疏导对象还是个不领情的蠢蛋,他也看得出来芬里尔年轻气盛又不计后果,但没想到他这么幼稚――这家伙在兽人里到底成年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