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会好很多,只是一旦停止就会变本加厉。他还频繁地进行求偶,希望娜塔莎摸摸他,亲吻他,那副模样实在太过可怜,娜塔莎忍不住为他疏解了一次,那天以后他变得平静了许多,只是小腹又开始微微隆起,娜塔莎记录下他的观察周期,终于让她撞破了人鱼的产卵现场。

他在狭小的水族箱内很是费劲,鱼尾因为用力而卷曲,到尾巴尖的部位还会颤抖和痉挛,他的手也忍不住捂着小腹,脸上蔓上红潮,随着吐息在水里吐出一连串的泡泡。那些卵比想象中硬一些,能看出半透明的黏膜包裹着浅色的汁液,从生殖腔口被挤出来一些,但又因为用力不足而缩了回去,还能因此看见里面柔嫩的腔肉。

他们把人鱼捞了出来,在他们的怀里伊卡洛斯似乎放松了很多,手臂揽着相对健壮的芬里尔,嘴里发出轻声的呻吟。他似乎有些痛苦,背脊绷成漂亮的形状,让人不禁想象他拥有翅膀的样子。那些卵又多又黏,他没有因为生产而受伤出血,反而涌出大量的潮液和润滑。那些卵都有半个拳头大小,娜塔莎不知道他的小腹里面能装下多少,当他终于生产结束、筋疲力尽地拉着芬里尔的手索要亲吻的时已经来到了傍晚,生产完的伊卡洛斯心情似乎变得很好,对他们的任何行为都有回应,但几个人都高兴不起来。

事情已经变得很明了,他似乎陷入了严重的繁衍焦虑,只是因为生殖隔离,他们实际上并不可能诞生出能孵化的子嗣。身体因为交配行为产生了假孕的现象,但那些产下来的卵却无法孵化,久而久之伊卡洛斯便陷入了偏执当中,不明白为什么就是孵化不出来,他发了疯地想要不断交配,又误以为是自己进食不足导致营养不够,到后面甚至因为过度的焦虑而忍不住抓挠自己。

他是动物,哪怕上半身再怎么长得像人,他都无法违背自然和天性。繁衍这一本能被刻在他的基因里无法去除,但他们却无法满足他这个愿望。他们越是安抚、越是顺着他的意思来,他就会不断地陷入到这个死循环当中,但如果装作视而不见……谁又能做到无视他的痛苦呢?几个人看着湿漉漉的卵,和同样湿漉漉却期待地看着他们的伊卡洛斯,没有人能够顶着这样一双眼睛辜负他的期待。

可总不能让他继续这样焦虑下去,不仅仅的是情绪上的问题,伊卡洛斯已经出现了伤害自己的行为,而且产卵又会消耗身体,总不能让他一直陷入这样不健康的状态当中。

为了防止他伤害自己,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都会生活在水族箱里,由他们几个人轮流看管,他们互相商量好了,可以和伊卡洛斯互动,但不能答应他的交配邀请,让他明白繁衍并不是必需品,伴侣之间完全可以只是用互动来弥补这一块的缺失。开始的时候还使用良好,因为伊卡洛斯刚产了卵,还沉浸在生育的喜悦当中,每天都会检查水族箱角落里的卵有没有孵化。那些卵稍稍长大了些,能看出一些内部组织,但谁都知道它们无法发育成成体的人鱼。娜塔莎还保存着他最早生下来的卵,那些卵没有一个孵化,最后都在死亡后走向了腐烂,想必这些也不会例外。

渐渐的,伊卡洛斯同样意识到这批卵一样无法孵化,于是他的刻板行为再次加重,只要屋内有人,他就会不停地尝试翻开水族箱的盖子,想要出来和他们亲昵,如果不看着他,他甚至会尝试撞玻璃。

科尔温的心比较狠,伊卡洛斯一喊他就来,但只是站在水族箱前言语安慰,无论伊卡洛斯怎么折腾都巍然不动。得不到回应的伊卡洛斯便扒在玻璃上,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最后见他真的不给自己开水族箱的盖子,便会安静地趴在池底吐泡泡。娜塔莎会平静地在水族箱前做自己的事情,时不时和伊卡洛斯搭话,哪怕他听不懂也拒绝交流,时间久了他确实可以冷静下来,但只要娜塔莎一离开,他又会重新恢复那副歇斯底里的样子。

芬里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