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己,他绝不会拿你怎么样。若非那一夜你害我,差点坏了他的大事,他也不会”
“我是用药迷晕了你。”绿绮的笑容彻底不在:“可我从未想过要真的伤你害你。那一夜如果没有我,你早就被”
“你没有想过害我?”沐照寒的声音平静极了:“你明知道如今世道贞洁对女子何其重要,可你仍旧要让大家看到我失贞的样子。你救我,是因为你知道,程冲折磨我之后,下一个就是你,所以救我,等同于自救。至于你后来做的事,你哪里想过给我活路啊。承桑绿绮,别骗自己了。”
说到这里,沐照寒顿了顿:“我想过同你冰释前嫌,但现在看来,不必了。”
一言至此,沐照寒转身要离开。
绿绮却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角就有泪落下来:“沐照寒,二公子答应我纳我为妾了。你那般讨好太傅大人和二公子,可太傅大人只拿你当伺候用饭的奴婢,二公子更是不要你,要了我。你很嫉妒吧。”
沐照寒回头看她一眼:“疯子。”
待沐照寒走后,绿绮再也止不住眼泪:“疯子疯子我这样,还不是被你们害的!”
若妍揽住绿绮:“绿绮,你别哭了,别这样”
绿绮伏在若妍怀里,痛哭不止。
她又想起那个恐怖的雨夜。
陆忧从厨房里拿了剁猪骨的短刀,敲开了她的房门。
他心痛、挣扎,却不得不遵循太傅大人的命令。
她的右手离开身体的时候,指尖还在微微颤动着。
她疼得几乎要晕过去,陆忧连夜将她送去了医馆。
那是他第一次抱她,抱得那样紧,那样久,他的下颌抵着她的脸颊,用他的愧疚抚慰着她身体和心灵上的剧痛。
就在那样恐怖的夜晚,承桑绿绮在生死一线参透了两个道理:原来权力是这样的东西,它力量滔天,摧枯拉朽,像她这样的女子,在权力脚下,不过蝼蚁;原来一个男子的愧疚,能带来这样深情的温柔,所以,只要好好利用这份愧疚,她说不定能得到她梦寐以求的东西。
在医馆的时候,她数次因为疼痛而昏厥过去。
陆忧除却审案,一有闲暇就会到医馆陪伴她。
陆忧动手之前,承诺过她会补偿她,在她伤势见好之时,她提出了条件。陆忧虽有迟疑,但最终还是点了头。
她会成为陆忧的妾室,也是唯一的妾室。她终于,这一生都是他的女人了。
有了这份愧疚在手,她有信心可以打败陆忧那个尚未露面的妻子,她会成为大盈王朝的第二个芳夫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此后的岁月,所有高居亭台的男儿都会向她投去欣赏的目光,而所有流落贱籍的女子会用她们的一生去仰望她、追逐她。
至于沐照寒,一个下贱的伎子而已,注定此生都被她踩在脚下。
绿绮在若妍怀里渐渐平静下来,她不哭了,她要笑。
胜利者为什么要哭呢,要笑才对。
她又坐到了铜镜之前,细细描摹修复着她因泪水而斑驳的妆容。
若妍看着她,痛惜摇头。
“神木侯愚蠢,是个口无遮拦的,若真审出什么来,该如何?”
陆清规笑道:“大人猜猜,我夜里行动时,为何要带上归将军?”
沐照寒摇摇头,满眼探究的看着他。
“那位冯副使,平日站立时,总将一只手藏于袖中,背在身后,应是用惯了袖剑留下来的习惯,他是大内的人吧。”
沐照寒道:“确切的说,他是皇上的人,他此番是来看着我,怕我将事情闹得收不了场的,便是因着皇上怕朝中乱了,我才不知如何是好。”
“皇上若一味地怕事儿,是坐不稳这么些年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