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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味道,但温水总是最能解渴的利器。廖慕青的讲课方式也没有像一般老师那样枯燥,他能够将公式引到生活中的事情,冷不丁地用平和的语气讲个冷笑话。

其实廖慕青的笑话并不算好笑,没有什么新意和独特之处,幽默的角度也算是极其刁钻,算是有的人能意识到那个点,但是大部分的人根本意识不到那个好笑的点在哪里,就跟一个机器人娃娃一样,开启的按钮在脚底板似的。最起码听课的张小富傻愣愣地看着他,根本没有意识到笑的意思,表情还在想着刚才讲题的思路。

不过廖慕青已经习惯了这种冷场,他不想让自己的讲课过于枯燥,区别于那些讲课老套的教师,尤其是区别于他的祖父祖母那样的死板教学,才总是加入一些黑色的幽默。他自己觉得这些是很有趣生动的部分,奈何往往得不到想要的反应,很多时候他都只能看到学生完全意识不到他的风趣的神情,学生只专注于刚才的讲的内容之中还没回过神。

“呵呵……”

突然,从他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声,笑声悦耳如风拂过的风铃,在此刻响起宛如惊雷。

廖慕青身子一僵,立即转过身子往后看去,映入眼中的是倚在门边的男人唇角上扬,眼睛弯弯,满是晶莹的笑意,余晖落在那张过于苍白的脸上,渡上了一丝血色,伴随着笑意,整个人生动了起来,褐色的眼眸与落日相得益彰,宛如落日的一滴水落到了眼里,瞬间荡漾成了褐色的琥珀。

桃花眸出现一丝恍惚,望着身后的男人,喃喃出口:“淮慈?”

这一声叫唤让淮泗收敛了笑意,点点头,刚才笑出声,是他不由自主的反应。

也全是因为廖慕青讲课的那些笑点,每次都能很戳他,某种程度上,他跟廖慕青的笑点很接近,这也是后来廖慕青很喜欢给淮泗讲课的原因之一,毕竟这么懂他的笑点的人也不多,再加上廖慕青确实喜欢传道受业解惑的这一行为,淮泗还给他捧场,这情绪价值算是拉满了。

廖慕青感到奇怪,问:“你怎么在这里?”

淮泗大方地说:“来看看你干嘛。”

毕竟他之前就威胁了廖慕青,如今过来监视廖慕青的话,也不算是太过违反淮慈的性格。

但这话听起来却不是这么回事了,廖慕青轻轻地蹙眉,只是一瞬间,这动作就放开了,如雁过无痕,很快又恢复那副中规中矩的模样。

淮泗继续问:“你一个下午都在这里吗?”

他想试探下廖慕青下午有没有别的时间跟淮凌幽会什么的,只是个很单纯地想要八卦,只是不想做得太明显。

廖慕青瞥了他一眼,眸光复杂,纵使有些不明白,但他还是坦荡地如实相告。

“对,我下午一直在这里给张贵的儿子补习功课。”

一侧的张小富也帮腔:“是的,廖哥哥一直在这里帮我补习。”

廖慕青唇边荡开一个无奈的笑,纠正他:“叫叔叔,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比你爸也小不了多少。”

张小富吐舌,说:“可你长得比我爸年轻多了,再说了哪有人不喜欢别人把自己年轻一点的,只有你才喜欢别人喊你叔叔。”

廖慕青瞥他,笑容敛下去,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嘴再甜也没用,写完才能去玩。”

虽然廖慕青的脾气平和,但是严肃时却足够震慑,老师的威严顿时会显现出来,让张小富也不敢再嬉皮笑脸,嘟着嘴,只好说:“是,廖叔叔。”

这一声让淮泗有些恍惚,仿佛眼前真的是浮现了以往末世时相处的画面。

可当廖慕青转过头,淮泗看着那张年轻的脸蛋,再回想刚才男孩所喊的称呼,现在的廖慕青还不是他认识的廖慕青。

“怎么了?”廖慕青起身,敏锐地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