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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坐疗伤。

确定扶胥真正进入闭关状态后,她才命绛玉开启阻拦的结界,把人放进来。

扶胥结束得这么快,这么迫不及待。

只有一种可能。

一想到那种可能,滢罗步步紧逼带来的慌乱瞬间被不满取代。

九昭的心中像是打翻了醋缸,又酸又胀的滋味不断扩散开来,她也不忙着推开滢罗了,一双妙目瞪着扶胥,半是质疑半是威胁地笑问道:“你怎么出来了,不是在闭关打坐吗?”

扶胥答:“结束得早,本打算来花园透透气,不成想殿下和宗姬皆在此处。”

青年的嗓音回应着九昭,眼神却落在压着她的滢罗上。

趁九昭扭头没关注自己,滢罗得寸进尺将脸凑得更近,落在廊檐阴霾里,对扶胥微微一笑。

这无声却激烈的眼神交锋并未引起九昭的注意,她酸溜溜地自言自语:“哦,平时不都是将近用午膳的时辰才会出来吗——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怕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扶胥眸光动了动,不理她的话,目视滢罗:“宗姬还不从我妻子身上下来吗?”

这话过于直接。

假设滢罗是男子,跟捉奸在床的质问也别无二致。

滢罗却满不在乎地伸手抚向九昭的鸦发,不顾九昭的闪避,摩挲一阵,自发缝中摘出半片粉瓣:“原是殿下发髻上落了片飘散的桃花,我想替她摘掉而已,扶胥上神可别多心。”

她又是柔柔微笑,整理着水蓝裙摆,自九昭身畔站起。

……

有了扶胥的加入,游廊的长椅明显不够用了。

三人将阵地转移到凉亭的石桌旁,绛玉和缃璧送上茶水点心,琳琅满目地摆了一桌。

从坐下起,扶胥和滢罗的视线就时不时交织,他们互相关注着对方的举止,这让以三角形式坐在石凳上的九昭时而觉得自己被夹在中间难受,时而又认为三人关系中,她显得十分多余。

简短闲聊过仙考的事情,得知九昭也要参加,滢罗立刻一脸真诚地预祝她夺得魁首。

九昭嘴角勾了勾算是回笑,径自喝茶吃起点心来。

见状,滢罗也没多谈。

她游刃有余地转换话题,将邀请前往西海参加生辰宴的事,原封不动对扶胥说了一遍。

待到笑着打开储物戒,寻找要送给扶胥的那封请柬时,她又“诶呀”一声,摊开手满脸无辜地抱歉道:“都是我的错,我来时满心满眼惦记着给九昭殿下送请柬,竟是忘记了扶胥上神如今也住在离恨天——没带上神的那份,还请上神勿要怪罪。”

“无妨。”扶胥不动如山,姿态坦荡,“距离生辰宴时日尚早,宗姬要住在二清天准备仙考,今后你我见面的机会还有很多,下次宗姬将请柬带上就是。”

滢罗睫羽一抖,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几分试探:“届时上神会随同九昭殿下一起赴宴吧?”

扶胥正要点头,九昭却直接用手拈起一块软糯黏嘴的玫瑰软糕塞进他嘴里:“刚闭关出来,又和滢罗说了这么久的话,你肯定饿了吧,来来来,尝尝点心!”

九昭偏转脸颊,望着扶胥的视线大有他摇头说不饿就掐死他的阵仗。

软糕入口的顷刻,同九昭口脂一般的香气迅速充盈鼻尖齿关。

娇嫩的、柔软的、带着挥之不去的甜味。

扶胥直面前方的瞳孔微微躲闪,在九昭的注视下,下睑倏忽发热起来。

他被动地咀嚼,甜意沁入口腔,而心中念念不忘的,却是另一种味道。

就快要把软糕咽下去的时候,九昭做作又甜蜜的声音继续传来:“阿胥,你走什么神呀?”

她葱白的指尖绕着不知哪里摸出来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