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别这样…”元卿被他舔弄的脚趾头都缩起来,不住抵着床单磨蹭,扯着男人的发丝求他轻些、再慢些。
沈筠斋猛地一下抬头,酥香坊的药膏真的极好用,不会伤到元卿的身子,却也能催情让初次好受些,他抹了满满的用量糊在手指上,没扩张两下,元卿那处便春意潺潺的,又湿又烫地融化了药膏,黏糊糊湿答答,再难分辨两种液体。
元卿太干净,太乖巧,什么都愿意做。沈筠斋不想再忍了。
他是他的妻子。
新婚夜他们便该如此。
本该如此,再正常不过。
或许是药膏的缘故,又或许是他温柔地做足了准备,元卿并没有觉得多痛,一开始又酸又胀的,但他动起来很快就都变成了舒服。
元卿抱着他的肩膀,热热的脸颊贴着他结实的肌肉,开始时害羞咬着下唇不愿意叫出声,后来他动作越来越大,想忍住也难。再后来…他就受不住了,为了哄他快些,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不能再弄了…好相公,饶了我吧。”元卿呜呜地哭叫,一下下捶着他,他不疼自己的手却疼了。
本来就没吃饭,真睡觉倒罢了,被他压着这样一次两次地欺负,真是要头晕眼花。
沈筠斋咬咬牙,掐着他的腰加快动作,在要射出来的时候弄在了外面。
“呜…”元卿羞得用被子蒙住脑袋。
他射得多,全都弄在他肚子上和胸脯上,明明是温凉的,却羞得要烫化人了。
沈筠斋叫人备水传膳,隔着被子抱住他,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把人捞出来,握着他柔软的手指把弄,吃到之后的男人神清气爽,格外温柔。
妻子太娇弱,往后得好好养。
qq ②46821/ 整理?221-1-11 1:2:6
顺气
6
沈筠斋写废了几张奏折,最终手里的这一张仍是被他扔在了一旁。长叹一口气,沈筠斋难得露出几分颓然之态。
想说的话,他今日朝上已经说尽了。全然一片肺腑之言,无奈…
本朝北线已四十余年未起战事,历经三代君王,寸土未失。换言之,疆域也四十余年未曾扩大。
圣上登基以来,大刀阔斧改革前朝弊病,革新吏治,文治已有,还想要武功。
沈筠斋深知,任何一位有抱负的君主,都有开疆拓土的热血。但眼下,实在不是推进北线战事的良机。
瓦刺人与鞑靼人世代为仇,分占草原东西两部。此次瓦刺人打算趁鞑靼人首领权柄交接、政局不稳之机,攻他一个措手不及。这本是草原内斗,要增兵,也是为了防止万一事成,瓦刺部力量壮大,乘胜追击与己方交战。在沈筠斋看来,防守即可,坚守不出,坐山观虎斗,斗他个两败俱伤最妙。
可圣上属意出兵,或助瓦刺人灭鞑靼,或助鞑靼人灭瓦刺,总之先消灭一方力量,草原势力或可为我朝控制。到时,或联姻,或一鼓作气,拿下草原。
大殿之上,年轻气盛的君主看着舆图,指点江山、意气风发。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心里打着不一样的算盘。却无一人敢站出来,泼这一盆冷水。
除了沈筠斋。
瓦刺和鞑靼部,不缠不休打了几百年了,争的不过是马匹、女人、几个大湖、几块草场。归根结底,争的是草原。现在,有外人来和他们争,他们宁愿选择熟悉的对手,也绝不会和陌生的同盟分享草原。
一旦插手,更有可能的是瓦刺和鞑靼人结成战时同盟,共同对付我朝兵士。四十余年未起大的战事,不要说将领的指挥作战能力,士兵的战斗力,就是战马都被养的膘肥体壮,空有皮囊了。加之又在平坦的草原作战,敌方骑兵本就强,八月草场温湿度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