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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你听不听话了。”

江淮顺错愕地看向她:“你是出身大族的女子,自然饱读诗书,怎么能有违圣人之言,以命相挟乃小人做派,实非君子可为!”

出身世家大族的娘子郎君,为了维护家族的名声,都不会这般明目张胆的行小人之径,毕竟世家大族最看重的就是名声二字。

江家虽比不上长安三薛,可到底有些名望,家族中也有不少人在朝为官,一贯都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薛溶月身处临县,得知他的身份自该礼遇,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直接发问。

谁知,薛溶月压根不守规矩,不按套路出牌。

“让江郎君失望了,我从来不信奉圣人之言,自然当不了君子。”

薛溶月揭开他身上的遮羞布:“你也别想拿江家来压我,你若是真能回得去江家,也不会在山匪到处搜寻时,带着你弟弟慌不择路躲在水缸中了。”

江淮顺的神色出现一瞬阴郁,他咬紧牙关,沉默下来。

薛溶月道:“你是聪明人,就不要再干蠢事了。”

闻言,江淮顺忽地笑了起来,笑容苦涩僵硬:“我这半生都在被人骂蠢,还是头一次听人说我是聪明人,真是一时受宠若惊。”

“并非是我不知好歹,可是这个辛秘若是说对了薛字,自然无事,若是说错了,我江家满门都可能因此招来祸事。即便今日薛娘子要杀要剐,也不能因我二人,白白害了江家满门。”

他叹息一声,看向窗外明媚日色:“感谢薛娘子为我弟弟治病,我虽不能冒然告知辛秘,却有一言想要奉告薛娘子。”

薛溶月问:“什么?”

江淮顺说:“你们可能已经被山匪盯上了。”

薛溶月目光一凛,坐直了身子。

江淮顺目光落在院中洒扫的一名壮汉身上:“我在躲避山匪时看见过他,他正在面馆里用膳,山匪行过时,不小心将他的筷子碰掉了,若是不会武功之人,怕是筷子掉地上听见响才反应过来去捡,他却立刻接住了还未落地的筷子。”

“身形魁梧,手中有老茧,怀中藏着长鞭,长安的口音,陌生的面容薛娘子可不要小瞧了这些山匪的警惕心,和对临县的掌控。当时,山匪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对了,肯定会派人偷偷跟随他。”

“方才的打斗将他引来这间院落,山匪自然也会盯上此处,我劝你们趁着山匪自顾不暇时,赶紧离开临县,以免惹来祸事。”

薛溶月的脸色有些难看,与净奴对视一眼后,先将江淮顺带下去关押起来,净奴则亲自去询问那名打手。

片刻后,净奴神色凝重地走了进来:“他的说辞与江郎君所说无异,他当时并没有认出碰掉筷子的人是山匪,也就没有在意。”

“娘子,我们该怎么办?若是真的被山匪盯上了,敌众我寡,必须赶紧离开临县。”

在短暂的慌乱过后,薛溶月很快冷静了下来:“还没有到最糟的那一步,我写一封信,你拿着香囊去茶楼找掌柜的,让他交给秦津。”

净奴闻言只好先压下心中的惶恐不安,待薛溶月写完信,她换上一身不起眼的粗布麻衣,顺着这几日昼夜不分挖好的密道离开小院,快步行去茶楼。

薛溶月则低头看向了手中的玉佩。

薛家辛秘。

薛家辛秘

她细细咀嚼着这四个字。

怀德侯薛家祖孙三代单传,家中并无小娘子诞生,江淮顺既对三薛如数家珍,自然不会不清楚这一点,既然还是问了,那边说明这个薛家辛秘与怀德侯薛家无关。

那便只剩下她这个薛字与薛侍郎家中了。

二选一,不知这个薛家辛秘到底落在哪个薛字身上。

薛溶月难以压下心中不断翻涌的悸动,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