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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趁机探查清楚柳如玉与玄衣人之间的牵扯。
“不过,”薛溶月目光凝在阁下一名义愤填膺的学子身上,不屑道,“倒是没想到,他竟连才名也是作
假。细细一想也是,他在长安城中一直中庸无为,怎么就忽而开窍,才名突显。”
秦津声音冷淡:“纵使柳如玉作恶多端,但你命骆震将证据交给曹明煜,这时定然瞒不住,他必定会疑心你。”
柳眉轻轻往上一挑,薛溶月未语,一双杏眸盈盈看着他。
秦津见她不语,灼灼目光又紧盯着他不曾消退半分,顿感不自在,轻咳一声:“有何不对?”
薛溶月盈盈一笑,话语拖着长长的腔调:“世子这是在关心……提醒我吗?”
“我只是担心你行事无忌,会拖累我。”
秦津眉头拧紧,神色似有几分不耐,却始终避开她的视线。
薛溶月轻笑一声。
指节悬在棋盘上,白玉棋子迟迟未落,秦津素日桀骜随性的眉眼处浮现出淡淡迷茫。
她怎么笑了,是在笑什么?
她听到这话不应该生气吗?
这话有什么值得发笑的地方吗?
还是说,他……提醒关心她就这么值得被她高兴?
“那位小娘子本就是高傲之人,心悦世子,也不会宣之于口。”
广晟的话忽而再次响在耳畔,震耳欲聋。
秦津被震得心神发颤,白玉棋子自指尖滑落,掉在棋盘上,击散了排兵布阵许久的棋局。
薛溶月顿时心疼:“哎呀,我快要赢了!”
她装不下去了,瞪秦津:“你怎么回事,一直心不在焉的,连个棋子都拿不稳。”
话语稍顿,她试探地问:“有什么心事不成?”
秦津垂目不语,面色冷淡,唯独一双耳朵红的几欲烧起来。
他忽而抬头:“你今日为何要将我约过来?”
今日天刚亮,净奴便送来一张字条,熟悉的簪花小楷只有一句简洁的话语——
[东坊市,枕金书斋西行数百步,茶楼雅间,邀世子观戏。]
他本对这张纸条置之不理,可鬼使神差的,他迟疑三刻钟,终是赴约,行到茶楼下时方觉不该,却已为时已晚。
“世子不是也厌恶柳如玉?”
薛溶月挑了挑眉:“邀世子一观,出了这口恶气。”
他与柳如玉有什么恶气可生?
秦津唇边紧绷成一条直线,并未言语。
“当然,这不过是其一。”
雪白脖颈微微前倾,薛溶月勾起唇:“想必耿翁这会已经登柳府,回拒这门婚事了。”
指节猛地颤抖,秦津愣愣抬头,便见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底闪着狡黠的光。
——为何要特意告诉他这个?
这个念头如野火般窜上心头,他意乱如麻,思绪尚未理清,本就发烫的耳根已经先他一步作出反应,红得更加滚烫,仿佛被沸水煮过。
薛溶月悠悠的补充道:“我心中高兴,特意来请世子一同见证,与我同乐。”
“胡言乱语!”
秦津霍然起身,腰间玉佩凌乱地撞在棋盘上,黑白子哗啦啦滚作一团:“我有什么好同乐的,我又不关心你的婚事,我一点都没有在意过、关注过!”
薛溶月奇怪地挑眉:“我又从未说世子关心在意关注我的婚事,世子这般激动作甚?”
热意从脖颈处不断往上爬,耳畔嗡嗡作响,他仓皇别过脸,闻言薄唇轻启,却一时语塞,不知该反驳些什么。
外头喧嚣声渐渐大了起来,周遭百姓闻讯聚起来围观。
王氏正在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