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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灵,瞬间惊醒过来。

看管他的燕卫白鹤眠本就是个心肠狠辣之人,更是恨他入骨,隔三差五便会对他用刑,虽说他此次确实在劫难逃,但若继续激怒秦津,恐怕死前更少不了折磨。

见柳如玉老实下来,薛溶月笑眯眯上前:“你可知为何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想必今日一过,柳郎君便要名满长安了。”

在瞥见薛溶月唇边的笑时,柳如玉不自禁想起那日在枕金书斋中,薛溶月不阴不阳的话语。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刚平静下来的心绪再次被愤怒填满,挣扎着想要扑向薛溶月:“贱人,是你害的我,你这个毒妇!!”

薛溶月被柳如玉的气急败坏取悦。

若是收拾了人,却不被知晓,那还有什么乐趣?

郁闷几日的心情好转,她抬手狠狠甩了柳如玉一巴掌,由衷地笑了起来:“我只是将你的罪行公之于众,怎么能叫害你?那些恶事可又不是我命你去做的。”

吹了吹掌心,她笑的狡猾,弯起的眉眼像一只得逞的狐狸,莫名有几分灵巧可爱。

抬手灌了一口凉茶,秦津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

可憎!

简直面目可憎!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蛇蝎心肠的女子?!

瞧见薛溶月得意的笑,柳如玉呕的喷出一口血,双目赤红:“你我即将结成良缘,你却如此害我!”

掌心沾染上血污,薛溶月一脸嫌恶的寻找手帕,想要将血污擦去,已无心理会他。

柳如玉更加怒恨,一双细眸森然阴鸷地转动,忽而话锋指向秦津,他狞笑起来:“秦世子,如此蛇蝎心肠的女子你也敢亲近?!我就等着你来日跟我落到同一个下场!”

说罢,他抬眸看向秦津。

他不信秦津听到这话,还能坐得住!

结果不看还好,一看鲜血再次从鼻腔中喷出,柳如玉眼前发黑,险些气晕过去——

秦津压根没有听他在说什么,行至窗边,吩咐守在外面的燕卫端来净手的水,放在薛溶月跟前。

这还不算是奸夫淫.妇吗?这时候要紧的是薛溶月手上干不干净吗?

薛溶月甩了他一巴掌,他尚且还没有喊疼,这二人倒是先嫌弃起他的血脏,还有没有天理了?!

秦津叹了一口气。

他也很无奈,这一切都只是为尽快办案——

作者有话说:真的奉劝大家不要中午步行出去,还是不舒服啊啊啊啊,河南怎么现在变成火焰山了[化了]

第37章 不为人知

“你们两个到底来干什么?”

怒瞪着秦津,柳如玉强压心头恼恨,沉声问道。

他虽蠢却也清楚,秦津与薛溶月踏进执卫司中见他,不可能只是为了落井下石看他笑话。他没有那么大的脸面。

柳如玉对秦津,除却愤怒,其实一直都持有无法言语的妒恨。

他也无法不对秦津产生妒恨。

同为长安城的世家子弟,秦津却显然与众不同。

不止是高贵的出身,在这“满城遍金玉,豪奢十万里”的长安,他哪怕出生官宦世家,祖父已然名列长安,他却仍要不情不愿披着层儒雅的外衣来维系表面风光,而一出生便显耀风流的秦津却活得随心所欲,他的恣意张扬无时无刻不在刺疼柳如玉的

双眸。

他永远忘不掉,在因找人代写功课被祖父发现,大骂他朽木不可雕也赶去府门前罚跪时,漫天大雪盖住他瘦小的肩膀,摇摇欲坠时,身后是秦津悍拔挺直的身躯披着墨金大氅,与友人肆意策马在长街时,那无意中撇过来的一眼——

冷漠、狂恣,还有融进骨血中的矜贵。这是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