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薛女狐媚(2 / 4)

,指尖不由摩挲着长鞭。

她忽而开口:“张翁,多日未见瞧着您倒是消瘦许多,怎么还出了这么多汗,可是身子哪里不适?”

张翁微愣,滔滔不绝的话语停下。

薛溶月淡声道:“你我相交也有三年,做成过数笔生意,若是身子不适或是有为难之处尽可告诉我,我能帮你。”

张翁一直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声音略有颤抖:“多谢娘子,不过是来时走得太快,汗一直没有下去。”

薛溶月把玩手中长鞭,闻言停顿须臾,又道:“或是家中遇到了难处,也可告知我。”

闻言,张翁心下一沉,豆大的汗珠滚落,他提着鸡笼的指头失了力气,险些摔了笼子。

沉默片刻,他勉强稳住心神,讪笑两声:“劳烦娘子挂心,鄙人家中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

薛溶月似笑非笑,口中慢慢咀嚼着这四个字。

从如同梦一场的落水开始,积累起来的怒火在这一刻喷发,薛溶月闭了闭眼,突然挥鞭,在尖锐的破风声下,摆放在暖阁中央的屏风轰然倒地。

薛溶月起身冷喝:“没有难处,也无难言之隐,那便是存了心要害我!”

猝不及防,张翁被吓得连连退后,抬起头,一双布满红血丝的浑浊双眸错愕地看着薛溶月。

反应过来后,他转身欲逃!

与薛溶月打过这么多年交道,自然清楚她习惯简仆出行,只要跑出暖阁,便有生路。

然而,薛溶月一声令下:“拿下!”

暖阁瞬时响起细微声响,净奴领六名打手闯进,隐匿屋檐的八名护卫和家丁一同现身。

这屋檐上竟然能藏什么多人?!

张翁目瞪口呆,在满头大汉围堵下跌坐在地。

包围他的二十人手持长剑短刃架在他的脖颈处,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有些人甚至因为挤不到近前,只能踮起脚尖或爬上圆桌,见缝插针将剑对准他的脑袋。

被这个阵仗吓得险些晕厥,张翁面容抽搐,因恐惧失声,更不敢再挣扎。

净奴欲上前怒斥他,奈何人太多实在挤不过去,只得蹲下身子,寻到一隙人缝瞪他:“我家娘子待你不薄,哪次见你不是好酒好肉的招待,给你的酬金更是比旁人多出一倍有余,可你却如此不知道感恩,竟要加害于她!”

抽出腰间长鞭,净奴狠狠甩向地面:“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在香炉中给我家娘子下药!”

“再不如实交代,便立马押你去见官!”

……只是见官吗?

张翁瞄一眼身前凶蛮的大汉,相信只要他敢妄动,就会被争先恐后割掉脖子。

见官好,见官好啊!官府起码会留他一条性命。

张翁脑袋嗡嗡作响,心跳得极快,在这紧要关头胡乱想了一通,忽而身子僵住,迟钝察觉出不对。

“什、什么?下药?!”

张翁终于找回声音,惶恐道:“这、此话何意?小人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给娘子下药。小人确实为了敛财还债,昧下娘子交付的高额银钱,用农户养得散鸡滥竽充数......”

终于反应过来,张翁磕头喊冤:“小人教子无方,养出孽障,欠下柳家郎君巨额债款无力偿还,不得已做下这等不忠不义之事。可下药这等恶事小人万万不敢为之,还请娘子明察!”

薛溶月蹙起眉头,忽而望向窗外。

艳阳如碎金,平铺在水面,任由凉风吹散一江春红。

湖中鲤鱼时而跃起,叼住一片艳红潜入湖底,水面荡起波光。

老仆向临水亭行去,朝独坐亭中赏景的华贵夫人一礼后,上前附耳:“夫人,薛家娘子已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