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宝因继续道,“往后,钟表就?摆放在你的房间?内,每日?六点钟响起,希望宝因能勤勉用功。”
黎宝因的表情都僵了两秒,她消化半天,忍不?住委屈巴巴地看了裕梦梁一眼。
她原本还在为他留心自己的喜好,还特意回应礼物而感到感动,却没想?到,这礼物竟然是用来让她自律的刑具。
黎宝因心里?五味杂陈。
但转念一想?,裕梦梁平时也?不?住在公馆,她就?算回去当?是个摆设,也?没有人会发现。
想?到这里?,黎宝因的表情又轻松起来。
她把瓷壳钟小心翼翼地妥善放好,然后又回过头?就?着这个话题和裕梦梁闲聊。
“先生对钟表的定义有些狭隘。”
裕梦梁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见他兴味盎然地看过来,黎宝因便故作高?深道:“钟表是时间?的使者,除了提醒生命的消逝,我觉得更是在警醒人要?珍惜。”
珍惜当?下,珍惜时间?,珍惜眼前人。
“不?错。”
裕梦梁很擅长肯定黎宝因。
“珍惜和守诺都是好的品德,相信宝因肯定能抱有同样的敬畏心。”
黎宝因:“……”
她就?是不?守信用,不?定闹钟又怎么样?
见话题被拐跑,黎宝因试图再次挽救回来,她视线刚刚扬起,就?在看清窗外一闪而过的安福路标志后,彻底怔住。
昏黄的栅栏深处,红色高?墙上大片大片的蔷薇花静默凋零,摇晃的风将残瓣吹成各种形状,沿着狭长的路面,翻滚入幽闭的大门?缝隙。
幼年在老房子里?生活的情景,一帧帧地从?黎宝因脑海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