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话语,竟然是从裕梦梁口?中说出。
裕梦梁袖口?微微卷起,他双肘撑在光洁的木质桌面,与她对视道?:“宝因,你无需学习迁就旁人,你要做的,是让别?人费心力讨你的好。”
包括我。
他言辞并不激烈,但黎宝因心里却惊涛骇浪。
记得某年冬日,好几家媒体围堵在公馆门口?请求采访,姚铭羽十分?坚决地婉拒了,她当时就趴在窗户里看着,回来就问他,上电视台不是顶好的事?为什么先生这么排斥。
当时姚铭羽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他那时候的讥诮与现实。
有些人需要攀附,才能获得名望,而有的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那道?荣光。
而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却坐在她的面前,陪她挤在嘈杂人声?里下馆子,吃并不精致昂贵的小笼包,耐心地提醒她为人处世?的道?理。
他真的很?像她理想中的父亲。
但是又不光是如此,很?明显,她想要的更多,而且越来越多。
“怎么这副表情?”见黎宝因一脸郑重,裕梦梁笑?道?:“觉得自己没有信心做到。”
黎宝因悄悄提起唇角,只回复他上一句问话,“先生刚刚说的话,最好一字不落都?记得。”
意料之中地,满桌子的饭两人只吃了不到五分?之一,裕梦梁端坐着,等待着黎宝因的处理方案。
“先前,你处理客人忌口?的举措就很?得当。”
言下之意,眼下的残局,也该你这个罪魁祸首来收拾。
黎宝因突然就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她就不该为了为难裕梦梁,故意点那么多食物,苦的还是她自己。
她为难地看了两圈,内心坚定?浪费可耻,于是果断站了起来,找老板要了几个打包盒,然后把所有餐点全都?装好,最终看向了裕梦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