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宝因放下戒备,想起自己的最终目的,她张开手臂,“我困了,你抱我去床上。”
裕梦梁不?假思索地俯身揽住她的后背,手臂握拳将?她的双腿合拢到自己的身前,他有条不?紊地往卧室走,黎宝因紧挨着他的胸膛,清冽的桦木香气从他的身上蔓延到她的嗅觉,就像是命运将?他们牢牢羁绊在一起。
小时候黎宝因也被裕梦梁这样抱过,那会?她总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是寻求庇护的幼崽,是设法讨好,擅加算计的弱者。
可现在,她依靠他,也可以不?依靠他,她可以对他撒娇,也可以公事公办,她短暂逗留在这样的温情里,却始终都记得把自己的心脏抽离深远。
这样分明的相处模式,她觉得很安心。
如果这一瞬间可以绵长,她想,她其实是愿意尽力去维系这份婚姻的。
诺大?的床上多了一个?人,有点拥挤,黎宝因有些不?自然地朝着裕梦梁挪了挪,问?他,“要?关灯吗?”
裕梦梁闻言立刻起身,咔哒一声,房间里就只剩下薄薄的黑暗,秋夏交织的季节,室内被月光照的明亮,黎宝因又静静等?了一会?,意识到裕梦梁是真的没打算做下一步动?作,忍不?住枕着手背,面?朝裕梦梁试探道,“我们,就这么干躺着吗?”
裕梦梁似乎有些抱歉,他侧过身想了想,道:“伊索寓言,安徒生通话,还有格林童话,你喜欢听哪种?”
黎宝因:“……”
她真的有被他认真的态度震撼到。
黎宝因努力说服自己裕梦梁不?是故意的,然后轻咳一声,手眼?都朝着他领口乱来,“我能不?能摸了一下你的腹肌。”
裕梦梁眼?睫轻颤,眼?底的错愕一闪而过,不?知道想到什么,十分僵硬地点头“嗯”了一声,黎宝因迫不及待上手去摸。
他身上还穿着轻薄睡袍,露在外面的只有胸膛一点点,她脑袋蹭在他的喉结下方?,然后贴着她的锁骨,手指尖很不安分地往下,若有似无?地轻轻刮蹭。
男人的身体不受控地颤了一下,黎宝因疑惑地抬头,就看到他喉头重重地滚了两下,尖锐的喉结有些赫然,线条凌冽的下颌骨,让她有种他威势不减的错觉。
确认裕梦梁还是那副温和纵容的态度,黎宝因又往下移动?了一点点,“不?舒服么?”
“没有。”裕梦梁嗓音干涩。
黎宝因听出点不?对劲来,本能地停了动?作,目光恋恋不?舍地扫向他的小腹,然后又隔着睡袍试探着又戳了一下,他的腹肌手感很硬,体?温也比常人高。
见裕梦梁真的没什么反应,黎宝因动?作得越发寸进?尺,裕梦梁心里一慌,忙伸手握住了她接近禁地的手。
黎宝因疑惑地仰头“嗯”了一声,嗓音像棉花糖,有种挠人的甜。
裕梦梁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两个?人四目相对,他正要?郑重其事地告诫她,嘴唇忽然被细嫩的指尖轻轻摁住。
“别动?。”
就像是被喊了一二三木头人的玩偶,裕梦梁一动?不?动?了听从黎宝因的吩咐。
黎宝因抿了抿嘴唇,身体?将?两人之间的空隙填满,然后抬脚蹭向他的脚踝,她慢吞吞地侵占他的领地,无?聊似的玩他的手指。
“你是不?是忘了?结婚还有一个?重要?环节。”黎宝因平静无?澜地说出惊世骇俗的话,“如果不?做的话,你不?觉得很可惜吗?”
她将?眼?前男人的手指一一合拢,按到枕边,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唇角,“裕梦梁。”
她用气音一字一句地引诱道:
“我,想。”
“帮,帮,我。”
最后一个?音符吞没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