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宿傩的声音。
浮舟持杯的手因之一晃,完全是受到惊吓的模样。
更进一步的,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稳稳托起摇晃溢出的杯,轻轻将人拢进怀中:“昨晚叫的那样缠绵,现在你又在想什么呢?”
她涨红了脸狡辩:“我那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低头用袖子遮脸,说:“你不要在白天说这些。”
浮舟说完这话,心里还是忐忑又窘迫,又感觉宿傩搂紧了她的腰,同时,握杯的那只手被微微牵引。
她随外力转动着手腕,片刻后才意识到那是宿傩在就她的手喝水。
真是的,他难得做了点照顾人的事情,结果自己喝上了!
直到宿傩带水珠的嘴唇凑上来同她亲吻,为她渡水,用舌尖调情,浮舟才愈发意识到此人的知情解趣。
哎,遇到这样的男人,难免要为他随时动摇的心意忧愁。
宿傩见浮舟还是郁郁不乐,也不肯说缘由,却对他的吻并无反抗与厌嫌,便推测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既然如此他也不再好奇,随她去。
浮舟知道他无所谓的态度,更觉得自己的忧虑早晚会实现,不免更要担心接踵而至的厄运。
情感上,她并不怨怼,毕竟己身对宿傩未有恋情寄托。只是……她的前路也愈加迷茫。
不过,宿傩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打破浮舟一直在为之做心理准备的所谓背离。
从边村到京都,他从来没带着其它香味归来到她床榻,也没有女人。
夏日炎炎,房间里从来少不了冰块与鲜果,昔日里冷清的京都院落里也有了童侍的欢笑与侍女的闲聊。
关于这个,将行时浮舟曾说过,途中身边并不需要人陪侍,宿傩大约也厌烦了人来人往的样子,就笑她:“也是,你有我就够了,何须别人。”
浮舟听这话,当然不敢回答。结果路途平稳抵达京都后,他又安排里梅物色一批品貌端庄的年轻侍女。
浮舟简直受够了那种与清净无缘的嘈杂,直说不要,可宿傩似乎会错了意,高兴了一整天,晚上告诉她:
“你要是介意,找些貌寝的仆从,或者年长的,也可以。”
这下她更不吱声,虽说心中隐忧早晚有被瞧出来的一天,可如今被宿傩这样堪称直白的点名,真是无奈又忸怩。
浮舟羞恼的点主要在于:事情根本不像宿傩所臆想的那样,偏偏还只能由他误解。
她小幅度地在他怀里不安扭动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事情了?”
“哦?不是?那明天我重新交代里梅,多找些花枝招展的漂亮姑娘。”他这样说。
“……随你。”浮舟知道宿傩是在激她,同时也不排除是他自己想要这样,于是更不会出言阻拦。
反正所有的事情都是宿傩说了算,由不得她——
作者有话说:浮舟:这男人早晚要把我给干掉的,得给自己找个倚靠。
结果半年过去了……无事发生
这段时间的日常应该还蛮有趣,可惜在主线之外。
宿傩(老头得意):今天也在为我着迷吧,拟人!
第69章
浮舟彻底翻了个身,背对着居屋的男主人。
他低低地笑着,挪移到距离她方寸间的位置,低下头,咬她后颈。
明明也没多疼,但每次宿傩如此,浮舟就觉得浑身又麻又酸,何况他经常在交缠的时候这样做,更激发了她的遐想。于是她小声请求:“别咬了。”
“听你呼吸,以为你还很喜欢。”这么说着,他随手翻过了她的身体,又欺身压上自己的,这样耳鬓厮磨的日子已不知过了多久。
“要不要做更喜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