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光,云央眯起眼,看见那一袭颀长清正的身影大步朝她走来。
“姐夫?”云央喃喃道。
薛钰长臂一揽,将她从太子身前拉到自己身侧,目光锐利,下颌线紧绷,脸色生寒,仿佛换了个人,怒极反笑地看着太子道:“殿下吃撑了?把手伸到臣后宅来了?”
“臣奉劝殿下一句,不要再打云央的主意……”薛钰目光很冷,话语间隐有风雷,“报效君王是臣与内阁阁老,吏部礼部侍郎众大人的宏愿,但这个君王,臣等只认正身率下的仁德之君!”
太子面色青白,站起身来一步步逼近,怒极,却克制道:“少师这话是什么意思?少师如今是枉顾君臣之礼了?”
薛钰剑眉拧起,脚下分毫不让,如皓月当空清正皎洁,“殿下若立身正,又何惧臣之所言?强夺官眷,殿下若不以为然,臣就将此事披露,让文武百官评评理,也让天下仕林看看殿下天威!”
太子似笑非笑道:“少师若真如此做,倒是大义,只是这大义要牺牲的是云央的终身幸福,让人知道她与东宫有染,往后谁还敢娶她?与张家的婚事怕是要黄!”
“不劳殿下费心。”薛钰阴沉着脸轻慢道——
作者有话说:明日不更
距离高岭之花破大防下神坛不远了
第63章 抱紧我,再紧点
马车里,云央惊魂未定地倚在薛钰身侧,一双漆黑的眼睛低垂着,本清丽明艳的小脸皱巴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薛钰忽然想到在幽州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皱巴着一张脸,面黄肌瘦,哭起来丑丑的。
又丑又可爱。
而现在,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看着好生心疼。
薛钰伸手将她凌乱的长发别在耳后,她没有躲。
已许多日子没有这样靠近云央,自从那夜她穿着嫁衣来找他后,她连他的梦都没有再入过。
但此刻,温香软玉在怀,他没有丝毫绮思,只有满心的愤慨和苦涩。
她为了那陆玠,竟主动求到太子这,她分明知道太子对她的心思!
那陆玠是什么东西,对她来说竟如此重要,要纠缠至此……
薛钰心中五味杂陈,一股无力感袭来,袖中的短剑硌着皮肉生疼,这种疼痛也抵不过心中的后怕。
他入太子寝殿的时候,做好了最坏的准备,甚至携剑而来……
好在她衣衫完整,好在她会些功夫。
薛钰再一次想感谢他的岳父大人,不曾迂腐,给了云央可以自保的能力。
云央动了动,如梦初醒似的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往一旁挪了挪,低垂着头,无声地哭了起来。
“他如何欺负你了?”薛钰道。
看着云央通红的眼眶,薛钰意识到即便太子对她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他与太子也早生了嫌隙。
多早呢?或许是在太子第一次来薛府寻云央的时候。
“他,他想亲我,说我嫁给张谦也无妨,他也要与我暗地里私通。”云央道。
薛钰喉头滚动着,眸色愈冷,没有说话。
“姐夫,你功夫怎么样?会功夫么?”云央忽然问。
“会。还可以。”薛钰习惯了自谦。
云央神色似失落似后怕,喃喃道:“幸亏方才没有在东宫动起手来,要不我恐怕护不住你。”
薛钰:“……”
回到槿香馆,云央想要沐浴,唤了蓉儿准备。
被太子触碰过的地方,都有一种黏腻的恶心感,她洗了很久,细细洗刷到皮肤都泛红,方停了手。
推开卧房的门,薛钰还未走,面无表情独坐在窗边,看着昏暗的夜色出神,卧房中点了烛,他瘦削的侧脸如刀刻般,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