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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更方便一点?我都可以。”

在面对余娟梅,应知安真的很是温柔,像是在呵护一朵花骨朵,小心翼翼询问。

最后,应知安和余娟梅加上了绿信,而应知安把余娟梅送出律所时,这个被命运折磨得十分苍老的女人回过身紧紧拉住应知安的手,“我其实知道,很多大律师都不想接这个案子,如果如果成律师不接,应律师,你能接吗?”

余娟梅用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紧紧盯着应知安律师,希望她能成为那个为女儿伸张正义的人,也是把她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仅仅一个多小时的接待,应知安成功取得了余娟梅的信赖。

可面对这句话,应知安却没有立刻点头,她是同情这个女人的,可她没有松口,只是安抚道:“两天之内,我一定联系你。”

送走余娟梅,应知安带着宋曦丹回律所,宋曦丹张了张嘴,想说又没说。

应知安看着那双一直明亮亮的眼眸此刻略有暗淡,她知道宋曦丹想说什么,可她也没有解释。

实际上,和别的律师不同,她没有因为各种权衡而拒绝余娟梅,而是她根本没有自信可以承担这个案子。

说实话,应知安已经很久没有办过法律关系复杂的刑事案件了,最近那个还是上次和胡斐碰面的盗窃案。

可能会有人觉得都是案件也没啥不一样,律师什么案件都可以代理。

这话对也不对,家事律师与刑事诉讼律师之间的差异,就如同医院里不同科室的医生各司其职,各有专长。

就好比应知安是一位牙医,她的专业领域集中在口腔健康与维护上,虽然掌握了医学的基础知识,包括人体解剖、生理病理等共通原理,但她绝不会贸然踏入外科手术室去执行开胸手术,尽管两者都隶属于医学这一大学科之下,它们的专业技能、操作手法、治疗目标及所需承担的风险与责任截然不同,应知安可能连外科那些切开、缝合等复杂操作都没有任何经验。

同样地,应知安最擅长的是打离婚官司,涉及家庭关系、财产分割、子女抚养权等民事法律问题,她都熟能生巧,更不用说她精通的是婚姻法、继承法等相关法律法规,而不是刑法、刑事诉讼法,家事律师不会轻易涉足刑事诉讼的复杂法律程序和辩护策略,应知安更没有在复杂刑事案件中进行辩护的经历!

更何况余娟梅的案件还不仅仅是复杂,甚至都构成疑难了。

回到办公室,应知安却坐在位子上认真查看余娟梅留下的材料,包括那数十封密密麻麻的手写长信,时间紧迫她只来得及看个开头,可即使只是一个开头也满是悲戚的文字,还有那影像卷也保留着的字迹晕痕——那是原件上被泪水打湿的痕迹。

密密麻麻的字,应知安却记住了那句每一封信上都会出现的话——我女儿不是自杀!是被他一步步逼上绝路的!我会一直坚持下去直到看到他被绳之以法!

余娟梅的材料中,可以大致勾勒出这个被两次退回补充侦查的案子。

应知安在看,宋曦丹也很是认真地走过来看。

余娟梅的女儿叫做方宁宁,也就是这个案子的被害人。

李温文与被害人都是本市的大学生,二人是同班同学,在大一下半学期也发展为情侣关系,只是李温文显然并不像他名字那样温文尔雅,他脾气很坏,和室友合不来自己在外租了房子,还强迫被害人和他一起住,而在同居过程中,他对被害人就只剩下更坏了。

“看这些材料证据,李温文长期持续性辱骂方宁宁,言词很过激、频次也非常高,方宁宁妈妈说的这些非人的侮辱手段的确也存在。”一腔热血的宋曦丹看完之后就忍不住说道。

应知安想起刚刚余娟梅那张麻木的脸庞,只有在说起自己女儿方宁宁时才会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