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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非要生死相许 鹊喻 61928 字 1个月前

那便不应再,也不该留下,否则和她前半夜的无耻行径也没有什么区别。

宁天微转身欲跑,天边忽然炸开一声惊雷,像一双镣铐,牵住他正要迈出的脚步,牢牢拽紧。

他讨厌这样的天气。

料她应该也一样。

但是她好像什么也不记得,让他连开口询问也做不到。

罢了,再回头一眼,闪电的光亮破窗而入,在她睡颜上一闪而过,照亮眼角的水痕,是星星点点的眼泪。

哭什么?因为他凶了她,因为他赶她跑吗?

有一道电光闪过,雷声轰鸣。她眉心紧蹙,额上渗出大颗大颗汗水。

原不是伤心,是在做噩梦。每一次雷声响起,她就握紧手心,一次比一次更用力,指甲都快要嵌进肉里。

很久违地,他起他飞升之前那场雷劫,当时她挡在他身前,比现在更害怕吧?是不是太痛太害怕,所以忘了他?

他转身靠近她,掰开她握紧的手,才见她细长的手腕上那一圈红痕。是他之前太用力了,现在着,不禁有一丝后悔。

那红痕再往上,被衣袖半遮半掩的地方,还有三道灰扑扑的伤疤,沿着手臂往上,直到他不见的地方。

这伤疤他也有过,是那场雷劫留下的后遗症,只是他修为高深,三五年就恢复如初。但是她,时至今日还没有消退,这几百年,她又是怎么过的呢?

上一回在他房间被热茶烫伤,躲躲闪闪不让他见手臂,是害怕他嫌弃她丑吗?

他觉得好笑,又有些不忍,回房来拿之前没用上的药膏,刚一松手,手忽然被她紧紧抓住。

不知她到底在什么噩梦,要这样把他当作救命稻草一样抓着。

“奚华。”他试着叫醒她。

可以不眠不休,可以静静观望,可以等。

对于接下的表现,在担忧之中居然又有点期待了。

第 82 章 第八十二眼

翌日清早,奚华醒时房间里漂浮着清幽浅淡的香气,睁宁天微得疾,在幽闭的寝宫内带起一阵风。风吹动了挂在床架上两旁的纱帐。

睁眼之前,都怀疑是不是灵植开花了。一种直觉油然而生,灵植的花朵合该是这种香气,如果有朝一日还能开花。

宁天微怎会不知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能忍则忍,懒得与粘人精计较。否则她又要哭哭啼啼抱着他不放,他不喜欢自己衣袍上沾上湿漉漉的泪痕,也受不了她梨花带雨的模样。

至于醉翁之意到底在什么?只有奚华自己知道。离开溯安剑差不多快三月了,每一次她想方设法靠近宁天微,都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倒数第十日,到了固定的练剑时间,宁天微没有出现。奚华从午后等到黄昏再到月近中天,始终没见到他一眼。

借助溯安剑的感应去找,不对劲,那感应也比往日减弱了许多。

她把这当成是自己命不久矣的征兆,等到哪一天一丝一毫也感应不到了,恐怕就是她一命呜呼之时。

抱着这样的念头去找人,到了浸雪潭附近,望见潭面上泛起一大片蓝光,游离在水面之上,与从天而降的月光融为一体。

透过炫目的光晕,奚华看见了那清瘦的背影。

“主人忽然调动灵力做什么?”奚华边走边问,按前不久卢聿之所说,病弱的剑尊封闭了修为,是不能强行支配灵力的。

无人回应,她快步上前,绕到他面前,见到了她朝思暮想的那把剑——

遍布裂纹的溯安剑。

她双脚仿佛被定住,一步也挪不动了,脑袋嗡嗡作响。她实在想不明白,近百日不见,她的本源剑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宁天微淡淡瞥了她一眼,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