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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安平低着头闷闷地笑了一声。

“怎么了?”戴西港瞥了他一眼,问。

“戴家应该拿不到这幅画。”安平如实回答。

“是吗?”戴西港笑了一声,“在拍卖行上有戴家拿不到的东西?那还真是很少见。”

[到时你就知道了。]

安平并没有与他多争论,只是微微翘唇又和常喜乐讲起话来:“你很喜欢Prosit的画?”

常喜乐用力点了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喜欢!”

安平微微偏头,想了想才对她说:“但他拿出来拍卖的作品都是不够满意的那一批,如果你很想看,其实……”

“说起来,两位是什么关系呢?”戴西港没忍住又从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后座这样宽敞,然而这两人却并没有刻意保留出社交安全距离来。对于偶尔因车辆不稳而导致的肢体触碰也完全没有害羞或者抗拒的意思。

是情侣么?

“我们是一个大学的,朋友。”常喜乐自然地回答了一声,她还在手机上查看地图路线,只留安平一个人还垂眼望着她。

“哦……朋友啊?”戴西港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他在镜中与抬起头的安平对视了一秒。对方眼中哪里还有和常喜乐交流时的纯良无害?这会儿那对湖蓝色的眼睛泛着冷意,直勾勾地盯着他。

后面这车上就一路无话,常喜乐昨晚因为闹鬼的事儿也没睡好。没过多久她就头一点一点地小鸡啄米,被安平小心地扶着头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喜乐,到时我是不是……”戴西港的话刚开了个头,就听见后头传来“嘘”声。常喜乐毫无防备地靠在了他的肩上,两人的距离之近,使他们的发丝都几乎相互缠绕。安平刚把放在唇前的手指放下,默默看着窗外风景,一个眼神也没多分给戴西港。

戴西港只是默默放缓了速度,让车开得更稳当些。

等开到了常乐山脚下,常喜乐高高兴兴地去买了一筒香。她坐回车上,突然和安平感慨着:“我刚在想,等我以后有钱了。可以给笑语娘娘像塑个金身,但我算了算,她那石像这样大,不知道需要多少材料来塑金身。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实现这个愿望。”她叹了一口气,和安平说完话后就像存档,随后任凭这个超出她能力的突发奇想随风飘去。

车开到半山腰就照例没路了,三人拿着各自的东西下车后,常喜乐沉吟了一会儿。

她拿出当时那位老道长递给她的超简略版(无常乐观版)地图,试图找出笑语观的所在。

但她研究了半天也没迈出第一步,终于还是安平接过地图,随后先行向某个方向走去。

常喜乐怀疑如果真是她和戴西港两个人来的话,大概真会不幸迷路,这里的道路实在太弯弯绕绕了。

况且,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遇见上次的“鬼打墙”。那时通往笑语观的路是戴山雁指引的,这次却要靠他们自己找了。

然而,和之前上山的时候遇到那些难以言喻的困难相比,今天这一路简直顺利地可怕。安平毫无阻碍地在前带路,甚至过了好久才会拿出地图确认一眼,松弛地简直像回了老家一样。

“你不是说要去见老师,和我们顺路吗?”戴西港见安平一直和他们待在一起,问道。

常喜乐想起这点,也转头看向安平。对方只是摇了摇头:“老师没有固定的居所。所以我也算不上有什么确切目的地。”

也是,常喜乐恍然,想起来安平之前说他的老师喜欢去四处游历。

“总之先把你们送到吧,我并不着急。”

途中,常喜乐一直认真记着路线和路标,她还发现某棵古树的枝干上系了一根丝带。

这就是她、杨瑰司、安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