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想办法收起身上的刺,若实在收不起,就学会道歉,难道您还拉不下脸来?”
让她缠着祁衍认错悔过,似乎也不是不行。
阮卿差点被廖嬷嬷后边这句话给逗笑了,忧虑的心情有所好转。
廖嬷嬷见她不再那么苦大仇深的,撵她上床休息,给她盖被子的时候又劝道:“我虽不知姑娘与殿下之间出了什么事。但有一点,姑娘本来是个很有胆识的人,不该这么畏手畏脚,想说的话便说出来,想做的事就要去做。连这玉佩都到了姑娘手里,姑娘还怕什么呢?”
说着,廖嬷嬷拍了一下阮卿枕边的锦盒,那里面是一枚平安佩。上次成德帝交给阮卿时对她说过,玉佩是淑妃娘娘亲自画的图样,给她这一枚玉佩上刻的是小猫图案,与祁衍身上那枚刻着老虎图案的是一对儿。
是啊,她在怕什么呢?
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倘若再因为自己的畏缩而错过,岂不是更添遗憾。
廖嬷嬷放轻脚步离开,阮卿将锦盒抱在怀里,心里的烦忧一扫而空,进入了酣甜美梦之中。
翌日天才亮起,祁衍就决定要去堵熙和宫的门,谁知才出东宫,就遇上急匆匆来寻他的徐公公。
“太子殿下,漳州传来急报,陛下传您立即去太极殿议事。”
祁衍皱起眉头,望了一眼熙和宫的方向,只得作罢,先和徐公公去了太极殿。
他到了太极殿,发现殿内的人都被遣开了,成德帝脸上似有焦虑,朝他招手:“近前来,朕有话跟你说。”
祁衍走上前,成德帝看着他沉沉思索,半响后方道:“漳州出事了,水患之后,灾民日渐增多,为了生存,不免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若再不赈灾救济,只怕会有越来越多的饥民落草为寇,到时候贼匪横行,再难安生,”
“那就派人去赈灾啊!”祁衍不明白老皇帝的表情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沉重。
成德帝叹气:“朕的意思是,你去赈灾,顺带着清剿匪患。”
祁衍惊讶道:“朝中已经无人可用了?”
倒不是说他不能去,只是眼下不是有事嘛,他与成德帝打商量:“我明日去。”
成德帝:“你晚上一日,百姓就要多受一日的苦。”
祁衍听进去了,咬牙道:“行,那我用过早膳……”
成德帝盯着他,他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只得啧了一声:“知道了,我带卫辑一起去,再给我三千兵马。”
阮卿那边,只好让她再等一个月,区区贼匪,随便就收拾了。
“你等等。”成德帝叫住准备出发的祁衍,突然握住他的手,祁衍一顿,察觉到老皇帝往他手里塞了一个东西,有点凉,质地坚硬,那形状好像是……
祁衍正要张口发问,成德帝面带不悦道:“别多问,你从漳州回来,先绕道北关……”
老皇帝凑近他耳旁说了几句话,祁衍神色也认真起来。
“去吧,事情都办完再回来,到时候朕给你赐婚。”
就算成德帝说要赐婚,祁衍也很难高兴起来,若是要绕道去北关,那至少得三个月吧。
回头他得留下十一和十二,让他们把阮卿看住,免得人跑了。
总之再怎么不甘愿,祁衍还是得去,他来不及去找阮卿告别,便只能交代徐公公替他跟阮卿说一声。
其实祁衍这么痛快的答应还有另一个原因,阮卿的父亲阮修齐如今也在漳州,这剿匪的事交给别人祁衍还真不怎么放心,他得亲自去照看未来岳父,保阮修齐安然无恙才是。
于是等阮卿醒来,得到的就是祁衍前往漳州赈灾剿匪的消息。
徐公公来传话的时候一脸忐忑,生怕她不高兴,阮卿却没有那样的心思,只是担忧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