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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谋金台 牛人 101478 字 1个月前

叛乱一案了?”

“臣认为,事情早已经有了定数,邪不压正,圣上定会为冤屈之人伸张正义,严惩恶人,”她微微抬头,“哪知竟有恶人想要倒反天罡,颠倒黑白,诬陷清白之人。”

徐圭言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李林冤枉,真正叛变、为奸细的人,乃是陆明川。”

兴庆宫中气氛骤然一滞,连守在殿外的风声都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冻结。李鸾徽目光沉静,未露丝毫惊讶,反倒轻轻地问:“证据呢?”

徐圭言抿紧唇,手指微微收紧衣袖:“臣……无确凿证据。”

李鸾徽目光微冷,食指轻叩御案,声线平稳而低沉:“无证据,你便上奏,诬陷朝臣?”

徐圭言依旧伏跪在地,沉默片刻,终是抬头,目光坚定,语调平缓却带着锋利:“臣并非凭空指认,而是通过种种迹象推测所得。臣曾在军械库发现一批军械去向不明,查证后方知,正是经陆明川之手调拨,却未曾用于战事。且凉州之乱时,臣守西门,本来幽州敌军应直面东门,却绕了一大圈子去攻打他们认为的,最弱的城门,期间,陆明川一度消失。再者,李林所供,与臣所得情报相吻合。种种迹象表明,陆明川才是背后之人。”

李鸾徽静静听完,才缓缓开口:“你所言皆是推测,并无实据。仅凭这些,你让我定陆明川之罪?”

徐圭言跪在地上,身影僵硬,冷汗沿着鬓角滑落,她的手死死攥紧衣摆,却无言以对。

殿内一片死寂,帝王凝视着她,语气带着微不可察的冷意:“你这么说,有用吗?”

徐圭言伏在地上,唇微微颤动,却终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正殿之内,仍旧是那沉沉的寂静,李鸾徽一句话不说,他倒想看看徐圭言到底怎么解释。

可还未等她思索片刻,殿,内侍匆匆而入,伏身道:“陛下,”

徐圭言心头猛地一颤,猛然抬头,眼底满是惊愕与不安。

李鸾徽眼神微动,眸色幽沉:“讲。”

内侍捧着刚送来的血书,颤声—‘顾慎如与陆明川皆非忠臣,此二人不除,则天下动荡,,心怀江山社稷,若容喘,百姓如何得安?’”

殿中之人屏息聆听,内侍继续诵读——

“陛下当知,以待者,皆应当斥之。此辈安坐庙堂,未曾踏足战场,未见生灵涂炭,便以为天下可可知,城池破碎之日,百姓惨死之时,血流成河,骨成白灰,妇孺哀嚎,饿,唯有更深的苦难,唯有更长久的折磨。”

大殿内静得可怕,只有内侍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落下:“‘微臣生于乱世,战于乱世,知战争之苦,亦知战而不胜更苦。微臣所言,并非因徐圭言,乃因自己亲历战场,眼见血肉横飞,孩童于废墟中啼哭,老妪背负尸骸,士兵抱着亲人的头颅痛哭流涕。可庙堂之上,竟无人愿见、无人愿闻,反而皆言‘和可安邦’。陛下,倘若当真无人愿战,那就请陛下为天下选一位愿意护国、愿意浴血之人,而非听信朝堂党争,任由那些只求安稳的人议论国政。’”

徐圭言的手死死抠着地砖,指尖渗出血迹。

“李家天下,当事,边疆之事,应听各位公主和皇子的意见,而非任由是为己谋利,怎会真心为陛下分忧?”

念完最后一句,内侍声音颤抖,缓缓跪地:“臣以血书奉上,惟愿圣上垂鉴,慎思远虑,保我后唐万世基业,佑苍生永得安宁!”

李林用自己脸上的血、腿上的血,胳膊上的血,写下了这封死谏。

从小,他家里很穷,日子过得也很苦。父亲在他七岁的时候去世了,母亲改嫁,他有了许多兄弟姐妹。

那时候很苦,他要做很多苦役,直到他十五岁的时候,家中条件稍好,他才入私塾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