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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看你嫁人,也不想死了什么也看不到。我很自私,我不想死,我会下地狱,你会去天堂,到时候灵魂都没法相见了。”

克斯蒂突然笑了。

他笑得畅快又愉悦,可没一会又变换了怜惜的表情,“真可怜,无用。”

“你可怜又可爱,为了和我在一起,你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一点都不迷糊,你比所有人都聪明。”

女人则是被他唤醒了情绪一样,再也维持不住地将脸埋在他的脖颈处,小声呜咽,“克斯蒂,我对不起奥维拉,我对不起莱文,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这样做的,可我真的很自私,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我想活下去,我想继续看着你,现在我甚至不想你嫁人。我希望你等我,等我真正进入参议院,等我能够摆脱团长……”

哭泣和示弱,以及适当地交出把柄。

虽然把这种行为说成爱很恶心,但不可否认很有用。

克斯蒂在呼吸的间隙捏起的一缕发尾。

但很快他的手又被另一只被液体打湿的手握住,进而推进到更高处的快乐。

“等会,我替你修剪头发。”克斯蒂说道。

女人没有回答,可湿漉漉的眼眸又替她回答了。

总是如此,克斯蒂想道。

整个上行城,她最可怜了。无依无靠又稀里糊涂,连亲吻和性都带着祈求和依赖的意味,像是要把全部情绪都宣泄进他的骨头里一样。

除了自己,谁又能包容她,为她清除一大堆麻烦呢?要是没有自己,她一定会去死的。

“嘶——”克斯蒂抬起头,无奈地将扯住他头发的手移开,“力气小些,无用。”

女人微微垂眸,微白的脸上露出了委屈可怜的表情。

翻涌的情潮后,克斯蒂趁着女人去洗漱时找到了剪刀。

作为omega,克斯蒂从学院内学到了太多照顾人的技能。

烹饪,包扎,形象打理。为了能成为alpha背后的贤内助,简直成为了无底洞的容器,不断地包容和托举倾倒的人。

杂乱的发丝掉落,自由生长的尾巴也被修剪出青年狼的形状。

我看着镜子中女人的脸,以及背后那张专心致志的脸,大脑又开始放空。

现在几点了?卡特勒那边怎么样?组织那边怎么样?阿丽会偷偷找到我藏钱包的地方掏走一万零一百块钱吗?

这些问题很快又被更加复杂的问题取代。

霍里和简的合作中断,简为了进入参议院又会和谁合作?

杜塔利雅公开叛乱党身份后,她曾进在陪审团的势力卡特勒又该怎么接手?缇温进入参议院后能不能为我所用?到了明天,记者们会询问我什么问题?

我又该怎么拉票?怎么合理处置辛罗娅?克亚区的人会支持我吗?

最重要的一点:我应该怎么利用参议员的身份为自己牟利。

我能直接杀掉柯里亚纶,让组织的人取代吗?

不,太直接了,会被卡特勒怀疑的。

我得想其他办法,让柯里亚纶自己退出去,最好让他推举我的人上去。

谁适合上去?

最后一缕头发落到了地上,我回过神,再次看清楚镜子中的自己。

黑色的头发不再杂乱,顺滑有条理地垂落下来。

一缕黑发被橡皮绳简单扎着,像是一条野心勃勃的狼尾,正舒展逐渐成长的躯体。

我又想到昂撒曾经骂我的话。

白眼狼……哈哈,可不是么?

白无垠就是个白眼狼,套了一层“白无用”的皮后接受托举者的供养,回过头就对托举者痛下杀手。

不是白眼狼又能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