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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瑄心中呼啸刮着大风,可面上的笑容却越笑越大,笑得身形摇晃,举止癫狂。他道:“皇兄以为宣正门如此重要的是位置,为何臣弟如入无人之境?”
说着抬头望天,笑得愈发怆然:“这都是良媛娘娘的功劳!是她把宣正门的令牌交换,是她一次又一次欺骗了你。皇兄,身边伺候着这样一位蛇蝎心肠的女子,您晚上还睡得着么?”
李琤又何尝不知宣正门的这一切,又何尝不知那女人背地里干了何事。可是,又能如何?打她,罚她,还是……发卖了她?
她到底还怀着孩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就是为着孩子也得顾及一二。这事本不欲声张,如今却被李瑄赤裸裸说出来,太子只觉恼恨。
厉声道:“这都是你片面之词,信口雌黄,孤如何会信?”
李瑄忽然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将令牌掏出高举过头顶,笑道:“皇兄既然不信,那这是什么?总不可能是莫名其妙到了臣弟手中的罢?”
瞧着太子愈发阴沉难看的脸色,李瑄只觉畅快。只要太子不高兴了,他就高兴了。有时候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就是看这个皇兄处处不顺眼,他拥有的只想夺过来。
如今,他逼宫的计谋落败,可若是让皇兄心里不舒服,还有另外一个法子。于是朝李琤这边走过来。
驸马手持陌刀守在太子身边,眼瞧着贤王一步步往这里走过来,不由面色一紧,提醒道:“太子小心!”
李琤望着不远处的玄色衣袍,右手按在剑柄上,摇头道:“不用担心”。看李瑄那个样子,大抵不是准备过来行刺杀之举。
李瑄走到太子马前,笑意愈发盎然,挑眉愉悦道:“皇兄可知,良媛心心念念的阿兄是何人?”
不由靠近了些,声音压低:“就是臣弟我啊!”说完又扬声大笑。
此话一出,太子迅速变了脸色,不可抑止浮上愠怒,喝道:“桀犬吠尧,来人,把他押下去!”
青龙卫迅速出动,控制住李瑄手脚,用绳索将其缚住,大刀横在他脖颈上。
贤王却丝毫不在意,继续刺激太子:“她为你生孩子又如何?自始至终她心里只有一个阿兄,她喜欢的是阿兄而并非皇兄你!皇兄的满腔真心付之东流,这滋味好不好受?”
“押下去!”太子厉喝。
偌大的乾安殿前广场上,只留下贤王癫狂不止的桀桀怪笑。而马上的太子面带怫悒。
雪下得愈发大,天地间茫茫一片雪白。这沉重的雪,不知落到多少人心上。
此时乾安殿内。
虽然此局是皇帝与太子联手设下,但惠安帝身子不好却是真的,征战多年本就落了一身的伤,如今受到刺激,更是直接从喉咙里呕出一大口血。
杨内侍被吓得整个人觳觫不止,扬声让人去请太医。李琤步入殿中,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方才外面发生的事情自然传到皇帝耳朵里,他望着自己一向满意的太子,忽然道:“琤儿,你该选太子妃了,那个毒妇留她不得”。
这次是帮助贤王窃取令牌,之前又是琰光豢养的棋子。以后呢,是不是还要把他的江山拱手让人了?
这叫他如何能忍!本来那女子与太子就不甚相配,身份又低。一跃成为天家良媛也就罢了,偏她还不知足一味作妖,偏还是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罪名。
惠安帝觉得,若不是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他现在就能下旨斩了她!
太子只是垂眸,不辨情绪道:“父皇放心,此事儿臣自有章程”。
惠安帝陡然抬头,眼中满是凌厉狠辣,斥问道:“你不会舍不得她吧?”
“父皇给儿臣一段时间,儿臣自会处理好”。
“待那毒妇生下孩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