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与当年没有丝毫关联。
这,真的是琴娘么?李琤的心往下沉,凭着心底那点微薄的希望,他举起手中的玉佩,尽量压低声音不吓到对方:“这是你的玉佩吗?”
“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当年你是否住在长孙府,偷偷给阁楼上一个少年送吃食?”
女子听得云里雾里,断定摇头。
“不是你的玉佩?还是说,你不记得小时候发生的事儿了?”李琤有如审问犯人的判官,不错过对方脸上任何细微表情。
女子依旧一边摇头,一边摆动双手,嘴里呜呜喊着,似乎想传达什么。
“殿下,她说不了话,这可怎生是好?”魏照生看着这女子瘦弱不堪,颇为心疼。说来他的女儿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自小虽不说锦衣玉食但也是双亲呵护长大的。可面前这个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年龄的人,却饱受折磨成这般骨瘦嶙峋的模样。
那琰光,实在可恨!
女子见对面男人皱眉一言不发,伸手在地板上画着什么。李琤眼睛倏然一亮:“你会写字?”
女子忙不迭点头。
“来人,速速准备笔墨!”太子一声令下,守在旁边的侍从很快将笔墨送过来。李琤亲自递到女子身边,看着她写。
那女子显然受过指导,用单钩法握笔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笔杆,手肘平稳得在上面放一碗水估计都不会洒。她仔细在毛皮纸上写着,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这玉佩不是你的?那是何人,你认识她么?”李琤没等对方写完,急切问。
实在不怪他对此如此执着,因为这件事已经成了心底的执念,无数次午夜梦回梦到小时候的事,他都因为弄丢对方而自责悔恨。
只有找到她,才能彻底破除心魔。
女子继续往下写,夕阳的光照在她恬静的脸上,整个人如同置身仙境闪闪发亮。她说自己也不知道这玉佩是谁的,从何而来,只是有一次看到琰光将其放在手中把玩,她才有印象。
意想之中的结局,早在他跨入这阁楼那一刻,就已经猜到了。李琤摇头,坦然面对这一场突然升腾又戛然而止的喜悦。
他该清楚的,找了多年都不曾见任何踪迹的人,难道会莫名其妙出现在江南,出现在他身旁?
虽是这般安慰自己,可他还是能听到胸腔的破碎声。他将那女子写的字反复看了好几遍,似要将毛皮纸盯出个窟窿。
“殿下,虽说这女子不知玉佩是何人,但不是还有琰光吗?那个贪生怕死的蠢驴,为了求生一定会如实相告”。魏照生见太子身躯摇晃,似快要支撑不住,适时提醒道。
李琤身形猛然一震,是啊,琰光肯定知道这玉佩来历,他怎么忘了这一遭?无数念头从脑海中恍过,他凤眸冷冽,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起身问道:“琰光呢,还没请来么?”
其实夏常带着人一直候在阁楼下,听到太子的传唤,把人提上来摔在地上。
琰光看到室内的人并不震惊,这阁楼位置并不隐蔽,自太子发现他身份准备摊开来说时,他就已经做好一切心理准备了。
李琤走到他面前躬身,与其双眼对视,将手中的玉佩放在二人中间,淡声问:“这可是你的玉佩?”
琰光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眼神只停留在上面片刻便挪开了。冷笑道:“你不需要知道”。
“若孤非要知道呢?”
“除非你能从我嘴巴里撬出来,不过,你大抵没这个本事”。琰光一脸蔑视。并非他要保幕后之人,而是单纯不想如太子的意。
听他这般说,太子也不急了,负手往窗牖处走去,闲庭信步般:“好硬的骨头,倒是让孤高看一等了。”
继续幽幽道:“剥皮